小奇猫只得在电脑上打出这样的话:“女主人,你在给我生命的同时,也把要信守诺言的生活准则给了我,为此你也要理解我!”
乔伊说:“明白了,小奇早已答应对方,不告诉我们任何有关对方的事情,怕给对方惹麻烦!”
阿梁说:“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得到有益信息,我们肯定要感谢对方为我们做的好事,我们又不会为难对方。”
乔伊点头:“对,这对小奇猫也是至关重要的事。”
圆晴冷静地考虑了一会儿,低头说:“小奇,你说说看,那些人给你吃过什么?为你做过什么?你可以经过一番加工后再告诉我们,不说出有关那人的情况,只告诉我们一些对你有益的照料方法,总可以吧?”
猫想了想,仍然用电脑打字来告诉他们信息:“极平常的生活。
那人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后的第二天,他就把我送回来了。
我吃的是店里买回来的平常的猫食和矿泉水,有时也吃些鱼肉拌饭和盒装熟菜。
我和他睡同一张床。
他每天出去工作,我在家等着他,什么也不想。”
阿梁疑惑说:“一个普通市民的普通生活!
它在一个普通市民家里生活了三个月!
可是,它不可能会在三个月里不被那家的人认出来啊,电视、报纸、广播天天都在喧啊!”
乔伊失望地说:“看来它说的并非实情,它一点也不理解我们的苦衷啊!”
圆晴问猫:“你和几个人一起生活?”
猫在电脑上打出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说。”
乔伊说:“既然那人是个男的,而打电话给警方的又是个女的,那么至少就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了。”
阿梁问猫:“在三个月里,那人始终没认出你来?”
猫在电脑上打出这样的话:“那人捡到我的那天,他经过的那条路上,正好有个老太太丢弃了一只病猫,那猫身上也有伤口,他以为我就是那只猫。”
乔伊说:“这虽说是巧事,但也有可能。”
圆晴思索着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方法告的他你的真实身份的?”
猫打出如下的话:“他画画时,我用爪子蘸了颜料在他准备画画的纸上写字。”
于是乔伊喊来一个科研小组用最精密、最先进的仪器检查了猫的爪子,果然现猫的右前掌残留着极少的红色颜料。
猫在电脑上打出的话他们都保留着,他们仔细研究了这些话,同时,他们还借助那帽子似的仪器从猫现有大脑中获取信息。
这时猫就故意胡思乱想,但丝毫不去想和辛蝶有关的任何事。
于是他们就只能对着一大堆庞杂无用的信息无奈地叹息。
这些天里,警察和特工们也没有歇着,他们围绕辛蝶的电话录音和那只黄色的旅行包展开了规模空前的调查。
但是,辛蝶有很出色的仿声技能,她能很熟练地运用多种声调和声质演唱同一歌,打电话时,她当然没用自己本来的声音。
至于那只旅行包,市场上实在是太多了,那种粗纤维织成的包上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阿梁说:“现在只有这几条线索,已婚或单身有一女友,画家,嗯,至少喜欢画画。
我们可以让警察在大桥那边以南威尔路为中心,对周围五平方公里的范围进行重点排查。”
乔伊说:“也许那人家还有其他人呢?小奇又没说那人家只有他一人或他跟女友两人!”
圆晴说:“不要再为此空费心思了,如果它讲的是实情,那么,那样一个普通人家有何能力和目的对我们的猫进行特殊照料呢?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以寻常百姓养猫的方式养着它,那么,我们找到那个人又能请教出什么经验来呢?而如果这猫讲的不是真话,那么这些线索就毫无用处!”
最后,圆晴和她的学生们一致认为,猫的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如果收留我的那个人不是普通百姓,他就不会在一了解我的真实身份后立即那么惊慌地把我送回。
既然是在普通百姓家里生活,我所描述的生活情景自然就是可信的,看来那人确实没有什么奇妙的法子,而是我的身体本来就要好起来了,如果不去别人家里住三个月,猫在圆晴家里身体也一样会这么好。
于是,他们马上有了更大的希望:身体既然能自行好转,语言能力是否也会自行恢复?
圆晴一笑说:“只好顺其自然了。”
转眼之间,猫回到圆晴身边已经十多天了,现在依旧是精神良好,体格强健。
只是我没有了在辛蝶家时那种入静的心境和外部环境。
白天阿梁和乔伊总要围着我转,怀特医生也总会来看我,一些前来看望圆晴的达官贵人也总会提出要看看我。
小霞和惠在我身旁说话也会影响我入静——惠是我失踪后不久林苫为圆晴安排的贴身女仆。
猫晚上都由小霞照料着按时睡觉。
猫已不可能端坐着入静到凌晨。
更主要的是,猫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