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女主人圆晴博士没有外出,她放了自己一天假,也放了小霞一天假。
女主人在东厅拆阅一大堆来信,猫躺在她身旁的沙上睡觉。
快中午时,林苫骂骂咧咧地进了东厅,他手里握着一张卷成了一卷的报纸,愤愤地说:“这帮虚伪的家伙!”
圆晴抬头看着他:“怎么啦?”
林苫气呼呼地把报纸扔在了沙上,猫的身旁:“看看吧,连希尔哈竟然也会说‘我不能肯定那只猫是不是原先我见过的那只。
’一大批人跟这家伙一样,靠说这类话出名!”
猫看到那是一张外国的报纸,上面有希尔哈博士的照片,这个面容和蔼的秃顶老先生曾经应邀到圆晴家里来看过猫,也听到过猫的讲话。
如今,面对汹涌的怀疑论调,他也对自己的判断生了动摇,不过,猫相信他绝对没有恶意。
圆晴平静地劝说道:“你既然不能承受,就别看这些东西。”
林苫气恼地说:“还有更让人难以承受的呢,一个月后将在巴黎召开的国际生命科学年会居然没有邀请你!”
圆晴示意丈夫坐下,一边说:“他们有权这样决定,这只会让他们将来后悔。”
林苫说:“他们连大亚成那样的无能之辈都请了,可就是没有邀请你。”
圆晴立即放下手中的信纸,厉声说:“那就更证明他们不请我是十分明智的做法!”
林苫在妻子和猫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掏出烟,狠狠地吸着。
圆晴说:“这里这么好的环境没能感染你?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你这样沉不住气。”
林苫立即把烟揿灭在烟灰缸里,默默地盯着猫。
猫心里很难过,总觉得男主人是在冲它火,因为正是它让女主人蒙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午餐的时候,猫几乎没胃口吃任何东西,圆晴亲自喂了猫半小时,猫也只吃了很少一点。
圆晴朝丈夫瞥了一眼,说:“你做人也算做到家了,当着它的面说那些废话!”
林苫向妻子讪笑一下,又对猫说:“对不起啊,我不是针对你的,你别见气,好好吃吧,啊?”
猫为了表明不是在生林苫的气,它又强迫自己吃了两口。
第二天中午,猫吃过饭,小霞把猫放在沙上,再往它身上盖了条毛毯,嘱咐猫不要出去,就关上房门出去吃饭了。
猫从毯子底下钻出来,四足站立,东张西望。
突然,猫现管家唐陪着一个女人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朝我张望。
很快,门开了,那女人走了进来,乌黑的长烫得直直的,她穿着淡黄色的大衣,戴着淡绿色的皮手套,一条红色的围巾把脸的鼻子以下连同脖子都围在了里面。
“把门关上,管家。”
声音从她的围巾里传出来。
管家唐这才跟了进来,转手关上房门,侍立在门边。
那女人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忽闪着,打量着猫。
“我哥哥嫂嫂呢?”
清脆悦耳的声音依然隔着她的围巾传出来。
“他们午睡去了。
嗯……小姐,我要不要去告诉他们,说你回来了?”
管家唐殷勤地说。
“先用不着叫醒他们。”
她忙说,一边解下围巾,递给管家唐。
猫看到了一张清纯活泼的女孩子的脸,她大约十七八岁,她的眼睛和林苫的有两分相象,但比林苫的大而明亮。
猫顿时明白了,她就是太旦国的公主,林苫那个在东原国读高中的妹妹燕雯。
公主的眼睛始终不离猫,一双手却慢慢地脱去了手套,递给管家,又在管家的帮助下脱下了大衣。
“看着它的人到哪儿去了?”
她问道。
管家唐捧着她的大衣和手套围巾恭敬地站在她身旁,回答说:“小霞小姐就是专门侍候它的人,这会儿她下去吃饭了。”
公主把目光转向管家:“你抱过它吗?”
唐摇头说:“抱过一次,那次它在楼下到处乱走,女主人到处找它找不见,正好被我碰见,我就把抱起来送给妇主人了。
原先女主人不让任何人接近它,现在不了,也准许家里的一些人碰它,说是封闭的环境对它没好处。”
燕雯点点头,目光仍没有离开猫。
管家唐把燕雯的皮手套插在燕雯的大衣口袋里,说:“殿下,要把你的衣服放到那边的休息室去吗?”
燕雯头也没回地点头说:“好的,你快去吧。”
唐转身向房门走去。
燕雯的眼睛里流露出越来越强的跃跃欲试的神采,她开始慢慢向猫靠过来。
猫不知她是不是也会象林文那样玩耍我,警惕地弓起了背,向后退缩了一步。
“别怕,小家伙。”
她说着,突然欣喜地张开双臂向我扑来:“哦,多么可爱的小猫啊!”
看来她一定是从小捉猫捉惯了,动作十分娴熟。
由于她来势迅猛,猫躲闪不及,眨眼之间,出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