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渊锻体诀》的总纲精义,也是其霸道无匹、向死而生的核心奥义!唯有真正领悟这八字真意,方有资格踏上这条以身为炉、以魂为火、熔炼万劫、铸就不灭龙躯的荆棘之路!
金光缓缓内敛,龙吟余韵在神魂中渐渐平息。秘阁恢复了幽暗,只有方台上《龙渊锻体诀》五个金色大字依旧流淌着不朽的光辉,静静地躺在流淌的符文中央,如同沉睡的巨龙,等待着有缘之人,以血与魂、以不屈的意志去叩开那扇通往肉身极境的大门。
云辰静静地看着那五个字,眼神复杂。有追忆,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在绝境中领悟此诀的艰险;有凝重,深知此诀对修炼者心志与承受力的恐怖要求;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平静。这是他留给云家、留给南古国未来的火种之一。此诀若成,肉身可抗天神!这将是云家,乃至整个南古国未来真正的脊梁!
他伸出手,指尖拂过那温润的方台边缘,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仿佛在触摸一段沉重而辉煌的过往,随即决然收回。
厚重的墙壁无声合拢,隔绝了秘阁内的一切神辉与龙韵。祠堂深处,再次只剩下长明灯孤独的跳动,以及那弥漫不散的、古老而沉重的气息。仿佛刚才那震撼神魂的龙吟与刺破幽暗的金辉,都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
云辰的身影融入祠堂门外的斑驳树影,消失不见。祖祠重归亘古的寂静。唯有那“祖源灵璧”深处,一部名为《龙渊锻体诀》的霸道传承,如同深埋地心的熔岩,在寂静中积蓄着足以焚天煮海的力量,静待破土而出、光耀万古的那一天。
秘阁的墙壁合拢,最后一丝神辉与龙韵的余烬被彻底封存。祠堂内,长明灯的火苗恢复了平稳的跳动,仿佛刚才那撼动心魄的龙吟与刺破幽暗的金辉从未发生。唯有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源自洪荒的苍茫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间,比那陈年的香火味更加深邃,如同某种庞大意志离去后留下的烙印。
云辰的身影融入门外斑驳的树影,悄无声息,如同他悄然到来。沉重的楠木大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严丝合缝,彻底隔绝了祠堂内外的世界。
祖祠重归亘古的寂静。
然而,就在云辰身影消失于庭院尽头的那一刹——
**呼!**
庭院中,那些参天古木浓密如盖的树冠,毫无征兆地齐齐剧烈摇曳!并非夜风所致,此刻万籁俱寂,连一丝风也无。所有的枝叶都在剧烈地颤抖、摩擦,发出远比之前更加沉闷、更加狂躁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巨手在疯狂撕扯,又像是整个森林都在承受着某种源自地脉深处的痛苦悸动!无数枯叶被这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扯落,暴雨般簌簌而下。
**嗡……**
祠堂那厚重古老的青石墙壁内部,隐隐传来极其低沉的嗡鸣,如同沉睡的巨龙在翻身,石缝间积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尘埃簌簌震落。
**滴答。**
一滴冰冷的水珠,自祠堂最高那根蟠龙飞檐的龙吻处坠落,精准地砸在下方石阶上一个微不可察的凹痕里。那凹痕,是无数个雨夜水滴穿石的见证。就在水滴砸落的瞬间,凹痕深处,一道比发丝还细的金芒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随即彻底湮灭。唯有那滴水珠,在石面摔得粉碎,留下一个深色的、带着奇异灼痕的印记。
祠堂院落一角,那株被天雷劈过、半边焦黑半边青翠的老槐树,焦黑部分的一块朽木,“咔嚓”一声,悄然剥落,露出下方新鲜湿润的木质纹理,那纹理在稀薄的月光下,竟隐隐勾勒出一片模糊的、扭曲的龙鳞形状。
王城深处,某座观星高台之上。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星纹法袍的老者猛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浑浊的眼眸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精光!他面前悬浮的水晶星盘上,原本稳定运行的星辰投影骤然紊乱,其中代表“紫薇帝星”的光点剧烈震颤,其旁代表“武曲”的辅星则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芒,光芒之盛,几乎要刺破水晶!那光芒并非祥瑞的暖金,而是带着一种撕裂天穹、破渊而出的霸烈与孤绝!老者枯槁的手指剧烈颤抖,试图掐算,却被一股无形的、浩瀚苍茫的意志狠狠弹开,指尖瞬间焦黑,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龙…渊…?”老者喉间发出一声模糊而惊骇的低吟,如同被扼住了咽喉。他猛地抬头,望向云家祖祠方向深邃的夜空,那里,浓云不知何时悄然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缓慢旋转的暗涡,仿佛一只冰冷的巨眼,漠然俯瞰着下方沉寂的王城。
与此同时,王城另一处戒备森严的府邸深处,一间燃着昂贵凝神香的静室内。一位正在闭目调息、气息渊深似海的中年男子,眉头骤然紧锁。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指节无意识地绷紧,手背上青筋如虬龙般贲起,仿佛在对抗着某种无形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怖威压。他霍然睁开眼,眼中精芒如电,穿透静室的黑暗,直射向某个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凝重,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本能的深深忌惮。
祖祠之外,云辰早已远去,仿佛对身后的一切异变毫无所觉。他的身影在王城幽深的巷道间几个闪烁,便彻底融入了无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