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泼天的富贵,都是我女儿拿命换来的!”
江屿更是直接冲到江书晚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眼泪“唰”
地就下来了。
“妹妹!
你受苦了!
哥哥没用!
哥哥没能替你去!”
江书晚彻底懵了。
【不是……】
【等一下……】
【这剧本不对啊!
】
【我不就是瘦了点吗?怎么就上升到皇家迫害、为国捐躯的高度了?】
【还有,我什么时候面对饥民瘟疫阴谋诡计了?我明明是躲在后面吃着火锅唱着歌,事情就自己解决了啊!
】
她看着面前三个哭得跟死了爹一样的男人,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果然如此,我全都懂”
的萧景琰,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想解释。
“我没……”
“你别说话!”
江震厉声打断她,声音却抖得更厉害了,“祖父知道!
祖父什么都知道!”
“你这孩子,从小就报喜不报忧!
在云州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江书晚的手,看着她手上因为做实验留下的一些细小伤痕,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看看这手!
这哪是国公府大小姐的手!
这比边关那些糙汉子的手还不如!”
“晚晚,你跟祖父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逼你了?你是不是……不想回来?”
江书晚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
说我不想回来,是因为怕被皇帝砍头?
说我待在云州,是因为那里山高皇帝远,我能天天躺平当咸鱼?
她要是敢这么说,她怀疑她祖父能当场气活过来,然后把她腿打断。
看着眼前这出感天动地的“骨肉重逢”
大戏,江书晚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串疯狂滚动的弹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救命啊!
你们脑子里是装了中央处理器吗?自动美化,一键升华?】
【我就是个咸鱼啊!
求求你们看我一眼!
我真的是个废物啊!
】
她的沉默,在江家人眼中,成了默认。
是默认了所有的苦难,所有的委屈。
江震的心疼得像被人生生剜掉一块。
他转过身,再次面向萧景琰,眼神冷得像冰。
“殿下,我江家世代忠良,为国镇守边疆,死在战场上的男儿不计其数!
我江震从没说过一个‘悔’字!”
“但今天,我悔了!”
“我悔不该让我的孙女,也踏进你们皇家这个名利场!
她只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孩子!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萧景琰站在那里,面色沉静,却没有反驳。
他看着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显得愈瘦小无助的江书晚,心中涌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懂。
他全都懂。
他懂她的疲惫,懂她的牺牲,更懂她此刻那份不想让家人担心的故作坚强。
江家人的反应,恰好印证了他所有的猜想。
这个女人,她真的……为这个天下,付出了太多。
眼看祖父的怒火就要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江书晚吓得魂飞魄散。
【祖宗啊!
你骂他干嘛!
他可是皇子!
是我的大腿兼催命符啊!
】
她急忙扯了扯江震的袖子,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
“祖父……不关殿下的事……”
她只是想赶紧结束这场尴尬的对峙,好回房躺着。
可这句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还在为皇家辩解!
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维护那个把她推入深渊的皇权!
这是何等的深明大义!
又是何等的委屈求全!
“晚晚……”
江震老泪纵横,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那是一个属于军人的,带着铁血气息和无尽心疼的拥抱。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回家了,咱们回家了……”
“以后哪儿也不去了!
谁来请都不去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再让你踏出府门一步!”
江书晚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整个人都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眼前一片黑暗。
她终于,被半拖半抱地带进了府门。
经过萧景琰身边时,她只来得及投去一个绝望的眼神。
【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
萧景琰看着她被簇拥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