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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珩似笑非笑:“七弟这话说的,孤只是关心江姑娘的身体,顺便了解一下云州的情况。
毕竟,这关系到国计民生。”
“国计民生重要,江姑娘的身体更重要。”
萧景琰毫不客气地回怼。
两兄弟看似客气的对话,实则暗流涌动,剑拔弩张。
江书晚夹在中间,只觉得压力山大。
【救命!
这两个皇子要是在我家打起来,我江家不得跟着遭殃?】
江震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咳嗽一声:“两位殿下,小女确实身体不适,若有公务,不如……”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
父亲!”
江屿匆匆跑进院子,手里还拿着一叠账册,看到两位皇子都在,愣了一下,连忙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萧景珩温和地点头:“世子来得正好,孤正想了解一下冰玉堂的经营状况。”
江屿眼中闪过兴奋,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回殿下,冰玉堂如今生意红火,不仅京城分店日进斗金,连周边几个州县都有商户前来订货。
就今日一天,光是琉璃制品就卖了三千两!”
【哥哥!
你能不能别这么老实!
低调一点会死吗!
】
江书晚在心中疯狂呐喊,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亲哥的嘴。
“哦?”
萧景珩眼中精光更盛,“看来江家的生意确实兴旺。
不知这些新奇的制作之法,可愿与朝廷共享?”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重。
江震的脸色变了,他是行伍出身,最懂得什么叫卸磨杀驴。
太子这话,明显是要夺取江家的利益。
“殿下,这些都是小女的心血结晶……”
江震沉声开口。
“国公爷误会了。”
萧景珩打断他的话,笑得温文尔雅,“孤并非要夺取江家的利益,只是觉得这些技艺太过珍贵,应该让更多人受益。”
他转向江书晚,目光如炬:“江姑娘意下如何?”
江书晚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心中千头万绪。
【这是逼宫啊!
我要是不答应,就是不顾天下苍生;答应了,就是把自己的底牌全交出去!
】
【太子这招真毒!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逼我就范!
】
正在江书晚左右为难时,萧景琰忽然开口:“皇兄,江姑娘才从云州回来,身体虚弱,这些事情不急于一时。”
他上前一步,挡在江书晚面前:“再说,这些技艺涉及商业机密,需要慎重考虑。”
萧景珩的眼神变得危险:“七弟的意思是,私人利益比天下苍生更重要?”
“皇兄这话就严重了。”
萧景琰毫不示弱,“江姑娘为国为民,功劳卓着,理应得到应有的回报。
若连这点权益都要剥夺,岂不寒了天下能人的心?”
两兄弟针锋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在闪烁。
江书晚看着为自己据理力争的萧景琰,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但随即又被恐惧压下。
【萧景琰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他这样公然和太子对峙,不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就在气氛即将爆时,外面又传来通报声:
“镇国公夫人到!”
随着声音,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快步走进院子。
正是江书晚的祖母,镇国公夫人顾氏。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七皇子殿下。”
顾氏行礼后,目光担忧地看向江书晚,“听说晚晚身体不适,我特来看看。”
她扫了一眼院中的紧张气氛,立刻明白了什么,上前拉住江书晚的手:“晚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累着了?”
江书晚顺势靠向祖母,故作虚弱:“祖母,我有些头疼。”
【祖母来得太及时了!
救星啊!
】
顾氏心疼地摸摸江书晚的额头,转向两位皇子:“两位殿下,晚晚刚从云州回来,路途劳顿,身体虚弱,实在不宜多谈公务。”
萧景珩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不悦,但面上依然温和:“夫人说得是,是孤考虑不周了。”
他站起身,整理衣袍:“既然如此,孤就不打扰江姑娘休息了。
只是…”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江书晚:“孤希望江姑娘能早日康复,好为朝廷分忧。”
这话听起来是关怀,实则是警告。
江书晚心中寒,勉强挤出笑容:“谢殿下关心。”
萧景珩点点头,转身离去。
走到院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对了,江姑娘制作的那面镜子,父皇很是喜欢,已经收入内库珍藏。”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