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内
皇帝萧煊端坐龙椅,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扶手,出有节奏的“笃笃”
声。
那张俊美却深不可测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江爱卿此次议和,为朕分忧不少。”
萧煊的声音温和,却让江书晚浑身毛,“北狄献上黄金十万两,战马八千匹,还有额外三千良驹。
如此丰厚的条件,连朕都未曾想到。”
江书晚在心里疯狂吐槽:我特么就是想睡觉好吗!
谁知道那个胡子大汉这么好糊弄!
“臣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萧煊轻笑:“运气?朕看是深谋远虑。”
他站起身,踱步到江书晚面前,“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来了来了!
江书晚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她赶紧抬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陛下,臣想…想辞官!”
满朝文武瞬间哗然。
太子萧景珩眼中闪过惊喜,这个江书晚终于要滚了?
萧景琰却皱起眉头,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江娘子为何要辞官?是不是在朝中受了什么委屈?
萧煊的笑容瞬间收敛,凤眸微眯:“辞官?”
江书晚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虚,但想到能逃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臣…臣觉得自己德不配位,能力有限…”
“放肆!”
萧煊突然怒喝,震得大殿瓦片都在颤抖,“谁说你德不配位?”
江书晚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没直接趴在地上。
完蛋!
皇帝生气了!
要死要死要死!
萧煊重新坐回龙椅,声音冷了几分:“江爱卿,你可知朕为何重用你?”
江书晚摇头如拨浪鼓。
“因为你有真本事。”
萧煊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制冰、滴灌、预警、军粮、战术…你样样精通。
朕若放你离去,岂不是暴殄天物?”
江书晚内心绝望:我只是想活得舒服点啊!
这些都是意外好吗!
“可是陛下…”
她试图再次争取,“臣真的觉得…”
“够了。”
萧煊摆手打断,“朕意已决,你就别想着辞官了。”
江书晚眼看直接辞官的路走不通,大脑飞运转。
等等,如果不在京城,是不是就没那么多破事了?而且还能远离主线剧情!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陛下,既然臣不能辞官…”
江书晚故作为难,“那臣能否请求去偏远地方任职?”
萧煊眉头一挑:“偏远地方?”
“是的。”
江书晚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臣听说很多偏远州府民生疾苦,臣想去那里为百姓做点实事。”
萧景琰听到这话,心中一震。
江娘子果然心怀天下!
她这是要主动请缨,去最艰苦的地方为民造福!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父皇,江娘子此举实乃…”
“退下。”
萧煊冷冷瞥了儿子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江书晚身上,“你想去哪里?”
江书晚心中狂喜,皇帝这是动心了?
“臣听凭陛下安排。”
她表现得大义凛然,“只要是能为百姓谋福利的地方,臣都愿意去。”
萧煊沉思片刻,忽然开口:“云州如何?”
云州?江书晚在脑中快搜索着原着剧情。
云州…云州…好像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应该没什么重要剧情吧?
“朕封你为云州牧,正四品。”
萧煊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即日启程,三年一考核。”
“臣…臣遵旨!”
江书晚强忍着内心的狂欢,恭敬地叩。
太好了!
终于可以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了!
云州那么偏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萧景琰跪在人群中,心中五味杂陈。
她要走了…他暗暗握拳,江娘子这是要离开我了。
但随即他又想通了。
以江娘子的品格,她定是觉得在京城无法施展抱负,才会主动请缨去边远地区。
她这是要用自己的才华,去造福一方百姓。
这样的女子,值得他用一生去追随。
“既然如此,朕就不留你了。”
萧煊站起身,“望你在云州能有一番作为,不负朕的信任。”
“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江书晚声音响亮,内心却在疯狂庆祝。
散朝后,萧景琰追上了江书晚。
“江娘子。”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你真的要走?”
江书晚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这个傻皇子对她确实很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