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了。流法神砂岚已经把你的肌肉和血管打烂了。”
西撒仿佛没听见一般，挥出一拳。
那一拳缓慢无力，像慢放的电影，瓦姆乌抬起胳膊轻松挡下了。
瓦姆乌闭了闭眼：“住手吧，已经分出胜负了。你连微量的波纹都提炼不出来了。”
瓦姆乌看向西撒身后的血泊：“看，你出了那么多血。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救了。”
西撒一拳又一拳地打到瓦姆乌身上，但没能伤到瓦姆乌分毫。
西撒身体一歪，似乎耗尽了体力要倒下了。
瓦姆乌转身离去，沉声道：“永别了。”
就在瓦姆乌背对西撒的瞬间，西撒猛地扑了过去。
瓦姆乌瞳孔骤缩，刷地回头，西撒已经逼近到了他面前。
西撒没有再次出拳，而是抓住了瓦姆乌的唇环——放着乔瑟夫死亡婚戒解药的地方。
西撒轻笑一声，将唇环扯了下来。
他紧紧抓着唇环，脱力似地重重摔到地上。
瓦姆乌眉头紧皱：“摘了我装解毒剂的唇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大厅因激烈的战斗受损严重，墙壁和天花板落着碎屑，好像快要坍塌了。
西撒用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回道。
“死……死并不可怕。”
“但我是充满荣耀的齐贝林家的人。”
“我继承了家族的血统。”
“你不是人，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
西撒呕出一口血，手撑着地面，颤巍巍地直起身。
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不能这么难看地死去。
哪怕救不出尤菲，起码也要帮到同伴……
西撒双手捧起那枚唇环，阳光透过墙壁的洞洒进来，给西撒蒙上了一层金光，神圣朦胧。
“我最后要展现出的，是代代相传的齐贝林家族的精神！”
“是人类之魂啊！”
西撒扯下额头的三角形花纹头巾，穿进唇环里，浑身亮起明亮的、如太阳般的金光。
“JoJo！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收下吧！”
西撒手上的血在金光下凝聚成一个红色的泡泡，包住头巾和唇环，晃晃悠悠地往外漂浮。
金光消散，西撒跌坐在地，头无力地垂下。
西撒头顶的天花板好像再也经不住战斗的余波，“咔嚓”一声，落下一块十字形的石板。
轰！
石板砸落，烟尘弥漫，掩盖了那个满身是血的身影。
瓦姆乌看着血泡泡，眼神复杂。
“泡泡没有破掉，看来他是用尽了最后的波纹。”
“他是为了同伴，是为了把这个留下，刚才打我的时候才没用波纹吗？”
瓦姆乌对准波纹举起手臂，手腕浮现气流，血泡泡被风吸着飘向瓦姆乌。
忽然，瓦姆乌收回手，抬脚登上通向二楼的楼梯。
“送你们了。”
“这并不是因为我变得和人类一样多愁善感。”
“对我来说，强大的战士就是真理。”
“勇者才是我的朋友，是值得我尊敬的人。”
“我将会永远的把你留在记忆的一角……”
就在这时，瓦姆乌听见了一道刺耳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