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蜀贼孤军深入幽州,如同无根浮萍。”
“而且此行必然携带大量粮草,否则根本无法维持路上的消耗。”
“因此朝廷根本不需要调动太多兵马,只需要切断他们的粮草补给即可。”
“眼下就要入冬,没了吃的,幽州百姓也不会傻到跟他们一起走。”
司马炎闻言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从幽州往并州,这一路上的人吃马嚼可不是个小数目。
只要把他们的粮草给切断,他们就骗不走幽州百姓。
但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
刘谌花费这么大的功夫,不远千里的来做这件事。
肯定不是打算只带一点百姓走。
少说也要上万。
这上万的百姓,就得上万士兵沿途护送。
司马炎想要对付这些蜀军,起码要派出数万的兵马才行。
这还只是按照最低的标准算的,万一蜀汉派的兵马不止万余,那自己所要派出的兵马也得更多才行。
司马炎很惆怅,他手里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兵力供他调动。
除非他肯动用羊祜手里的兵马。
可一来羊祜来信的意思是很明显偏向蜀汉做法的,司马炎不敢保证羊祜会不会按照自己的旨意去做。
二来万一调动羊祜,引来刘谌动作,那对自己可是极为不利的,大晋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闪失了。
江东的突然降蜀,把自己弄到了一个非常被动的地步。
“陛下何不尝试一下借他人之手为己所用?”
听到司马炎的顾虑,贾充开口说道。
司马炎眉头一皱,眼下这个局面,还有谁能为己所用?
“辽东司马伷,虽名为燕王,实则傀儡。”
“真正掌权者乃其背后鲜卑人。”
“咱们何不以财物贿之,使其出兵共击蜀军。”
“既可以使刘谌不能得逞,也能够保下幽州百姓。”
“说不定还能借此消耗鲜卑人的有生力量。”
“等到大军回援,朝廷夺回幽州也会更加省时省心。”
“朝廷所需花费,不过一些钱财而已!”
听到贾充头头是道的分析,司马炎本能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可是一时半会儿司马炎又想不起来,就在他犹豫之际,贾充接着说道:
“鲜卑,疥癣之疾耳。”
“刘谌,大晋之心腹大患。”
“舍一疥癣之疾,而除一大患。”
“陛下何须多虑?”
司马炎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
是啊,鲜卑人不过是疥癣之疾,哪里比得上刘谌的威胁大。
“不过,这羊叔子也需敲打一下了,前番之事朕不与他计较,才使他有胆做下今日之事。”
“再这样下去,即便朕依然愿意信他,可旁人又会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