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闭合的瞬间……所有声响都停住了,像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人、兽、神、仙都隐去了身影……隐在了暗处……
只有几千只从寒仙湖鹤岛起飞的传信仙鹤如同离弦之箭,四散射出……方圆上万里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转瞬间传回到总责任人——杨十三郎这里。
“从现在起,所有人夜不解衣,马不卸鞍,一直到仙胞出世。”
杨十三郎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他见自己能调动的力量全部到位了,才舒展了一下一直紧锁的眉头……
但杨十三郎眉头仅仅舒展了半袋烟的工夫,杨十三郎正想往巨灵山跑一趟……阿槐的尖叫声从东南角传来——
"首座哥!"
杨十三郎立马侧身压云,飘到城垛上……只见阿槐被一束从地底突刺而出的血红根须缠住腰身,正被拖向城墙边缘!
他的茉莉藤蔓疯狂生长,与血根绞杀在一起,却节节败退。
寒穹玄冰枪脱手飞出,化作一道蓝虹直刺血根……
跟随杨十三郎飘落的天家七位公主,纷纷掷出手里五花八门的法器……
目光所及之内的所有血藤,顿时被砸成齑粉,很不甘地被风吹散。
暮色沉沉,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被乌云吞噬。
杨十三郎站在天眼城中央阵台,掌心按在寒穹玄冰枪的枪尾,已经整整二个时辰了。
巨灵山上仙胞的裂缝还在持续慢慢扩大……
他微微闭目,感受着枪中灵力与防御大阵的共鸣——这是白眉元尊昨夜临时改良的"冰脉镇灵阵",借寒穹玄冰铁的特性,暂时冻结地底灵脉流动,延缓巨根的生长速度。
"东北角的阵纹还差三笔。"
白眉蹲在一旁,枯瘦的手指在石板上勾画,每一道符文亮起,都伴随着细微的灵力波动,"月蚀开始前必须完成,否则——"
"我知道。"杨十三郎打断他,枪尖轻挑,一缕寒气精准补全了最后一道残缺的阵纹。
远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七把叉的骂骂咧咧:"这破砖怎么一踩就碎!"
杨十三郎转头看去,七把叉正灰头土脸地从城墙根爬出来,手里攥着几根引线。
他身后,金罗大仙正往地坑里埋设黑漆漆的"臭煞雷",每放一颗都要捏着鼻子,显然对自己研制的臭味也没辙。
"埋好了没?"杨十三郎问。
"还差两颗!"七把叉拍拍身上的土,"老金非说引线得泡他的特制药水,结果泡完比雷部茅坑还冲!"
金罗大仙瞪眼:"你懂什么?臭煞雷越臭威力越大!"
正说着,城墙拐角处传来细碎的声响。阿槐跪坐在茉莉花丛中,指尖延伸出的根须在静静地等待着地下的异动。
阿槐轻轻摇头:"它们......很安静。"
他顿了顿,"太安静了。"
杨十三郎眉头一皱。昨夜阿槐就说过,地底的巨根像在等待什么。
而现在,距离月蚀开始不到半个时辰,这种平静反而让人不安。
"首座哥。"阿槐突然抬头,瞳孔中闪过一丝蓝芒,"仙胞刚才跳了一下......"
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了望塔的守卫发出了预警。
杨十三郎抬头,只见天边的月亮已经缺了一角,边缘泛着诡异的血红色。
月光照到的城墙砖缝里,隐约有红色细丝在蠕动,像是无数苏醒的蛇。
"全员就位!"
他一把拔出寒穹玄冰枪,枪尖指天,寒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众人头顶结成半透明的冰罩,"月蚀开始了。"
阿槐挣扎着站起来,茉莉藤蔓自动缠绕在腰间,像一条活着的腰带。
他的目光扫过城墙,突然僵住——西南角的茉莉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来了......"他轻声道。
地面突然一震。
东北角新建的城墙轰然坍塌,烟尘中,三条水桶粗的血色巨根破土而出,如巨蟒般昂首而立!
碎石飞溅,烟尘冲天而起。
三条巨根表面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根须尖端裂开锯齿状的口器,喷出腥臭的黏液。
距离最近的守城卫兵还没来得及举盾,就被一条巨根当胸贯穿,整个人悬在半空,四肢抽搐。
"退后!列阵!"
杨十三郎的声音在烟尘中炸响。
寒穹玄冰枪横扫,枪刃未至,凛冽的寒气已如浪潮般向前奔涌,将最先袭来的巨根前端冻成冰雕。
但下一秒,冰层"咔嚓"裂开——巨根内部迸发出赤红火光,竟是焰仙浒埋入的火精在抵抗寒气!
"七把叉!"
杨十三郎喊了一声。
七把叉早已窜到侧翼,焚天枪喷出炽烈火舌。七根棺材钉"铮"地飞射而出,钉入巨根关节处。
钉子尾部的符纸燃起幽蓝火焰,烧得巨根剧烈扭动,喷溅的黏液将地面腐蚀出嘶嘶白烟。
"羊蝎大师!西南角!"杨十三郎余光瞥见城墙另一侧砖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