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将司雪神格借予昆仑墟先祖炼煞,触怒了他们口中的‘天规’,被废去神位,只剩一缕残魂裹着神格碎片,困在这冰棺里。”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冰墙壁画上,眼底的落寞更浓:“他们怕吾有朝一日恢复神力,便用九鼎残片为锁,画了满棺的符文为链,还对外谎称吾是祸乱雪山的邪神,令后裔世代看守。那些黑袍人,便是他们的爪牙,守了千年,也愚了千年。”
话音刚落,洞穴外突然传来雪蛟凄厉的咆哮,那声音裹着煞气,震得洞穴顶部的冰碴“簌簌”往下掉。紧接着,青黑色的头颅撞开半塌的洞穴壁冲了进来,雪蛟的鳞片上沾着碎冰,却裹着比之前更浓的煞气,鳞片缝隙里泛着幽蓝的光——那是被冰夷身上的神寒吸引,本能地想汲取这股上古力量来壮大自己。之前逃掉的黑袍首领也跟在后面,他的半边肩膀被之前的冰刃冻伤,黑色的袍子破了个洞,露出里面冻得发紫的皮肤,手里的青铜铃铛“叮铃铃”响得更急,声音里掺了煞气,听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连思绪都开始混乱:“神女?别在这装模作样!千年前你失位后,滥用神力冻毙雪山万灵,昆仑墟先祖封印你,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
冰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落寞被寒意取代,连周身的神寒都浓了几分,冰棺周围的冰面开始结出细小的冰花:“一派胡言!当年是他们想夺吾的神格碎片炼煞,才编造此等谎言!若吾真要祸乱雪山,这千年里,早该用残力破冰而出了!”她手腕一翻,掌心凝出一团淡蓝的光,那光里裹着细碎的雪点,是她残存的司雪神力,朝着雪蛟的尾巴掷去。光团撞上雪蛟尾巴时,没有声音,只有一层冰瞬间蔓延开来,从尾尖一直冻到雪蛟的后肢,雪蛟疼得仰头咆哮,尾巴猛地甩动,却被神寒冻得僵硬,连鳞片上的煞气都开始结冰——凡俗煞气,本就难敌上古神力。
齐乐趁机抽回手腕,指尖的神寒触感却迟迟不散,连指尖都泛了白,他往手心里哈了口气,白雾刚冒出来就被冻住,成了细小的冰粒。他往后退了两步,和夕、许轩靠在一起,破妄金光剑横在身前:“不管当年的恩怨如何,现在昆仑墟的人还没退,雪蛟也失控了,煞神的气息越来越浓,不如先联手破局?”
冰夷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手里的剑上停了停——那剑上的霞光虽弱,却带着神木的灵韵,是她千年里没见过的生气。她没说话,却微微抬了抬右手,一道凝着神纹的冰刃从她指尖飞出,冰刃上刻着简化的司雪图腾,飞射的速度极快,直逼黑袍首领的喉咙。黑袍首领赶紧往旁边躲,动作太急,撞到了身后的冰柱,冰柱“咔嚓”裂了道缝,冰刃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冻住了他身后两个黑袍人的手臂。
那两个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冻住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皮肤下的血管都成了冰蓝色,没等他们抬手去掰,手臂突然“咔嚓”一声裂成数段,化作黑雾散了——被上古神力冻伤的阴煞之体,本就不堪一击,连魂魄都留不住。
可就在这时,竹篮里的梧桐芽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枝条绷得笔直,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叶片上的金纹开始闪烁,却不再是之前暖融融的光,反而透着股淡淡的蓝光——那是被冰夷身上的残存神力波动引动了本源。梧桐芽源自上古神木,对神级气息本就敏感,此刻神寒与它的木灵韵碰撞,竟让它开始自发对抗。夕赶紧蹲下身,伸手去摸梧桐芽的叶片,指尖刚碰到,就打了个寒颤:“不好!它的本源灵力在被神寒牵扯!再这样下去,金纹会被冻住的!”
话音刚落,冰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身晃得厉害,之前裂开的缝又扩大了几分。棺底的冰面“咔嚓”裂开无数道缝,黑色的煞气从裂缝里涌出来,在冰棺周围绕成个黑色的漩涡,漩涡里还裹着细小的冰粒,是被煞气卷起来的神寒。冰夷的脸色也变了,她低头看向冰棺,手不自觉地摸向心口,声音里多了点慌乱——那是千年封印里从未有过的失措:“怎么会?封印已松,煞气为何还在涨?吾的神格……竟在发烫?”
许轩突然指着冰棺底部,声音发颤,连手指都在抖:“看!棺底有符文!和之前光墙上的一样,而且……在跟着她的神纹亮!”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冰棺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那些符文比光墙上的更复杂,此刻正泛着幽蓝光,与冰夷腕间玉镯的神芒隐隐呼应,光丝在半空中织成了锁链的形状,一头连着玉镯,一头连着符文。黑袍首领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咳了两声,嘴角渗出血,血滴在冰面上,瞬间冻成了红色的冰珠:“哈哈哈!你们以为解开冰棺就是解开封印?错了!冰棺是第一层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