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精魄为食,大地被鲜血浸透,哀嚎声遍野,人间宛如炼狱;天地间的第一位人皇与第一位神明并肩而立,他们手持神兵,眼神坚定,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将威胁人族的神魔逐一镇压,每一场战斗都惊天动地,仿佛要将天地都毁灭;而在某个画面里,她看到自己亲手建造神话世界的场景,一砖一瓦都倾注了她的心血,却不知那竟是为了囚禁未来的自己,这一认知如同一记晴天霹雳,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原来如此。\"夕的紫瞳中流转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仿佛看穿了时间与空间的奥秘,九根鹿角同时迸裂,时空裂隙如蛛网般扩散,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震荡。\"你来自未来,并且在未来占据了被分成两个的我的其中一个的身体,对吧?\"它踏碎脚下沼泽,混沌之力汇聚成巨大的旋涡,那旋涡中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却又仿佛孕育着新生。\"有趣,既然命运让我们在此相遇,我想我突然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又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时空裂隙骤然扩大,如同一头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将西王母卷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她看到山海法师为守护世界献祭元神,那决绝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世间万物的悲悯与担当;夕在漫长岁月中逐渐失去灵智,化作只知杀戮的凶兽,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暴戾;看到自己在神话世界中建造囚笼,却不知真正的囚徒竟是自己,那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讽刺与悲哀。当画面消散,西王母踉跄后退,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空中凝结成破碎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这些预知的画面,正在强行改写她的记忆,重塑她对因果的认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混沌无序,因果可逆。\"夕的声音仿佛从时空的尽头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神秘,渐渐变得虚无缥缈,仿佛融入了这片混沌之中。\"你想改变命运吗?外来者。那就先弄清楚,究竟是你创造了神话世界,还是神话世界的创造,本就是为了囚禁你...\" 夕的话语如同一颗种子,种在了西王母的心中,引发了她对命运的深深思考。
话音未落,夕化作万千流光没入时空裂隙,只留下点点光芒在虚空中闪烁,仿佛是它留下的谜题。西王母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心中思绪万千,终于明白这场意外的时空穿越,或许正是解开她命运枷锁的关键。
……
正常时间线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裹挟着腥甜的魔气压向瑶光仙山。抱着大刀的男人赤足踏过结冰的石阶,脚底与冰晶碰撞发出细碎脆响,每一步落下,盘踞其上的黑色藤蔓便如活蛇般扭曲嘶鸣,被碾碎的藤蔓渗出暗紫色汁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火。怀中长刀震颤愈发剧烈,刀鞘上的古朴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将他的影子在岩壁上拉得扭曲而修长,竟在石壁上投出三头六臂的魔神虚影。
当最后一级台阶在脚下崩裂成齑粉,男人终于站在了观星阁前。乌云翻涌如沸腾的铁水,将月光割裂成斑驳碎片,洒在歪斜的飞檐上。本该悬挂星灯的位置垂落着粘稠的黑丝,末端缀着半透明的蛹囊,隐约可见其中蜷缩着人形轮廓。山风掠过,蛹囊相互碰撞,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更远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在寂静的山道间回荡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尾音。
\"小家伙们闹得挺欢。\"男人伸手拍了拍刀鞘,声音带着几分晨起时的慵懒。怀中长刀突然发出清越的龙吟,刀身自行出鞘三寸,幽蓝刀芒瞬间照亮整片广场。数以百计的妖物从阴影中爬出,它们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在刀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额间水晶般的独角流转着妖异紫光,每一只都散发着不逊色于破妄境修士的气息,广场上的魔气也随之翻涌如浪。
为首的妖物突然直立而起,背后展开布满血丝的肉翼,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哪里来的野修士!\"它嘶吼着喷出墨绿色毒雾,所过之处石阶滋滋作响,瞬间被腐蚀出深坑,\"这座仙山是那位大人的谋划之一,还不速速退去!\"毒雾中隐隐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凄厉的尖笑。
男人歪了歪头,银发在夜风中轻扬,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旧疤,那疤痕宛如一条蛰伏的蜈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的目光扫过毒雾中扭曲的人脸,忽然想起洛尘师兄弟几人狼狈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长刀出鞘的刹那,刀刃划破空气的声响如同死神的低语:\"后辈就该好好的成长,这种拯救世界的事还得是前辈我来啊。\"
幽蓝刀光撕裂夜幕的瞬间,空间发出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