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的谋士,那个精通权谋之术的政治家。
推开密室暗门,晨光中,他望着京城巍峨的城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城墙下,早起的百姓已经开始忙碌,小贩的吆喝声、马车的轱辘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
晨光斜斜地爬过斑驳的宫墙,在青砖地面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姚和尚望着熙攘的市井,袖中的佛珠硌得掌心生疼, suddenly 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时空的姚广孝,此刻正在何处?
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清楚地记得,永乐初年的自己正蛰伏在庆寿寺中,以和尚之名行谋士之实,暗中为朱棣筹划着改天换地的霸业。若此刻贸然现身,两个“姚广孝”同时存在于时空的同一点,必将引发难以想象的悖论。他甚至能预见,时空乱流将如毒蛇般顺着这个漏洞疯狂啃噬,或许不等混沌侵蚀,这片历史就会先在自相矛盾中崩塌。
更可怕的是,若此刻的“姚广孝”已被混沌力量渗透......姚和尚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护城河的粼粼波光在他眼中化作六翼龙首的竖瞳。那个熟知朝堂布局、深得朱棣信任的自己,若沦为混沌的棋子,恐怕连紫禁城地底的镇国大阵都会成为打开深渊的钥匙。
手中的佛珠突然发烫,三颗檀木珠子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姚和尚深吸一口气,望着东方天际燃起的朝霞,忽然轻笑出声。佛说因果循环,他当年辅佐朱棣成就霸业,种下了迁都布下镇国大阵的因;如今穿越归来,竟要亲手解决自己带来的时空困局。
“看来这一局,终究要与自己对弈了。”他将佛珠重新戴上,转身踏入密室,在满墙的星象图与舆图间来回踱步。烛火在他身后摇曳,将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有另一个姚广孝正从历史深处走来,与他面面相觑。当务之急,是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确认这个时空“自己”的状态——而最好的切入点,莫过于三日后即将出海的郑和船队。工部库房的大火,或许正是引蛇出洞的绝佳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