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封印前那一眼回望,目光中竟含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有不甘,有释然,更有一丝齐乐从未见过的悲悯。
“不可能……”齐乐踉跄后退,记忆与现实在脑海中剧烈碰撞。他终于看清青年眉眼间熟悉的轮廓,那道被岁月与力量重塑的面容下,依稀藏着当年那个痴傻少年的影子。山海经突然发出凤鸣般的尖啸,书页疯狂翻动,烛龙、毕方等神兽虚影在青年身侧浮现,却在触碰到他周身的时间领域时,如雾气般消散。
“是你……”齐乐的声音沙哑,喉间泛起血腥味。青年微微颔首,时间领域泛起涟漪,他身后的时空突然扭曲成漩涡,显现出蓝星化为废墟的末日景象:岩浆吞噬城市,天空中漂浮着破碎的仙山残片,无数生灵在绝望中化为灰烬。“这是若任由战斗继续的未来。”青年的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沧桑。
西王母突然发出刺耳的冷笑,被困在时间领域中的她周身魔气翻涌:“不过是掌握了些时间皮毛的蝼蚁,也敢妄想篡改天道?”她的话音未落,青年抬手轻弹,一道金色光刃划过西王母喉间。令人惊骇的是,光刃并未造成伤害,反而在她脖颈处烙下一枚古老的时间符文——那符文闪烁间,西王母占据的夕之躯竟开始逆向生长,皮肤逐渐恢复成孩童模样。
“你对她做了什么?”齐乐有些吃惊,却见青年只是挥袖驱散了笼罩战场的血色雾气。随着雾气消散,蚩清眼中的黑雾开始褪去,蚩尤战甲上的魔纹寸寸崩裂。当蚩清恢复清明,踉跄着跪倒在地时,青年已经走到齐乐面前,掌心浮现出一枚跳动的金色光点。
“这是我的记忆。”青年将光点按入齐乐眉心,更多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原来当年青年返回如今的这个时代的初心正是想要改变自己被封印的事实,但早已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未来将会影响整个天下人间便决定留在这个时代,承受穿梭时空的反噬。
“所以,你是来拯救天下人间的?还是毁灭它?”齐乐望着青年,突然发现对方眼底藏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疲惫。青年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天空中仍在缓缓旋转的蚩尤骨笛,那骨笛突然发出不甘的呜咽,笛身上的符文开始剥落。
就在此时,时间领域边缘泛起诡异的波纹,西方地下城堡的十二座黑曜石祭坛竟突破空间限制,在战场上空显化。黑袍人癫狂的笑声传来:“灭世之眼,启动!”十二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直指青年的时间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