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吃饭了。”
连老爷子问。
连新跟在后头,“气都要气饱了,吃不下了。”
连闻节将儿子抓住,“怎么回事?”
连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连老爷子父子都是脸色冷了冷。
“阿彻,先吃饭吧,都是一家人,大过年的,别生分了。”
连闻节拉住鄷彻的胳膊。
鄷彻却抽开,“舅父,你和外祖父还有连新才是我的家人,她们不是,今日算是我不通孝道失陪。”
话音落下,就拉着高枝往外走。
“外祖父,舅父,我们先走了,过段时日再来看你们。”
高枝回头说。
连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阿彻为了给高枝撑腰,连咱们都不要了。”
“您这话是跟母亲学的?”
连闻节皱眉,“别再这样说了,阿彻方才说得不错,这件事从根本上,就是我们没教养好连翘,她受人唆使,
干出了那等丑事,高枝没有去计较就很不错了,还来陪我们过节,
母亲和古氏还拿乔,您难道还不清楚,做错的人是谁吗?”
连老爷子盯着两道身影消失在府邸内,神情苦涩,“是我年老昏聩了。”
……
“鄷彻,你不能就这样扔下外祖父他们。”
高枝温声劝道:“就算老夫人和古氏不是你的血亲,但外祖父是真心疼爱你的。”
“若无外祖父偏爱,**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任由古氏唆摆。”
鄷彻看着她,“高枝,别认为是你让我为难了,这帮人我早就该远离,
若非是顾及着外祖父的颜面,我不会容忍这些年。”
高枝欲言又止。
可若不是她。
这段明面上的关系不会这样结束。
“我会找时间去和外祖父说清楚。”
见高枝担心,鄷彻语气柔缓了些。
“可如今大过年的,咱们去哪儿?”
高枝撩开车帘,见三个孩子还在后头的马车内说笑玩闹。
“回家,去看爹娘。”
鄷彻道。
听到这声爹娘,高枝起初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去我家?”
“不是我家?”
鄷彻抬眉。
高枝闻言才生笑:“行,去你家。”
高正和邵氏还是第一次没有女儿陪着过年,高正大早上卯时起身,叹气到了午时,邵氏让人备了午饭,抬手就抽人嘴巴。
“再叹气我给你扎一针,让你张不了口。”
“我这不是惦记闺女了嘛。”
高正捂着胸口,“从前咱们闺女陪着,一家子过年多好,我不该这么早将她嫁出去的。”
“翻了年头她就二十了。”
邵氏无语看着人,“你指望她陪你到四十再嫁出去?”
“那倒也不是。”
高正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管家带着喜气通报:“王妃来了,王爷带王妃回来过年了。”
邵氏一把将高正拨开,“走,快走。”
瞧着夫妇俩领着三个娃走进正厅,高正笑容难掩,将高枝抱在怀里,“我的心肝儿宝贝,你怎么回来了?”
邵氏见怪不怪,“今日该去连家吧,怎么过来了?”
鄷彻解释:“娘,我们已经去过了,我们过来拜见您和爹。”
听到这声爹娘,邵氏和高正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自然了。
“你的腿好了?我这几次上朝见你没坐轮椅。”
高正拍了下人的肩膀。
鄷彻颔首,“好得差不多了,要多谢娘派来石大夫给我医治。”
“可别谢我。”
邵氏抬眉,“要是不治好你,我怕有人要找我麻烦。”
高枝清了清嗓子,“娘。”
“我去让人加菜。”
邵氏被温榆和温汀围绕着,转而笑道:“可别饿着我三个大孙了。”
高正将温言抱起来,“外祖父教你去练剑如何?”
老两口的接受速度比高枝想象中还要快。
在家里和乐融融用过晚饭,邵氏私下拉着高枝问过两人打算何时要孩子的事。
高枝只说会努力,将人搪塞离开。
待鄷彻回来,高枝正好沐浴出净室。
“方才爹说……”
鄷彻刚开口,又觉得不好。
“怎么了?”
高枝擦拭头发,询问:“爹说什么了?”
鄷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