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就先从蹲马步开始吧。”
高枝走到温榆跟前示范,“两脚平行打开,距离约为三脚掌,脚尖朝前,保持与膝盖方向一致,大腿下沉至与地面平行,
膝盖与大腿保持同一平面,避免膝盖内扣或前倾,臀部略向后坐,胯部前收,形成圆弧形,含胸拔背,腰背直立。”
温榆跟着人的动作,随后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坚持。”
银柳和百合在旁边看着,见高枝也跟着一起,不由出声。
“王妃,您现在身子还不方便,还是奴婢来吧。”
“无妨。”
高枝瞧着身侧认真坚持的温榆,弯唇道:“我可以。”
温榆年岁小,又鲜少锻炼,只半盏茶功夫便坚持不住。
高枝陪着她反复几次,直至人满头大汗,这才结束。
“明日醒来,你的腿会很疼,但这是正常的,待后日,再继续开始练习,我陪着你。”
高枝和人说好才离开。
今日和人聊了大半日,又操练了许久,高枝确实精疲力尽,回了屋就先沐浴更衣,随后吩咐百合将还未缝制完成的衣裳拿出来。
“王爷呢?还没回?”
靠在床上,她腰侧还有两只汤婆子,不禁想起昨夜景象。
“还没,苍术送来消息,说是今日王爷要去太庙准备祭祀一事。”
百合道:“太庙在城外,恐怕今夜赶不回来了。”
祭天大典的确是需要耗费心神,高枝也没说什么,眼瞧着到了戌时,就让百合将灯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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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凤鸾殿内,邹好被人带到高座上的女子跟前。
“臣女拜见良娣。”
“姐姐,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姜透裙摆逶迤,慢步下台阶,将邹好虚扶起来。
邹好无声看着人。
入东宫后,姜透仍是那纯良模样,苏绣绯白对襟宫裙勾勒出人纤细腰肢,乌发被金簪挽起,没有高枝和鄷荣那般容貌过盛,但仍是美的有特色的。
她的美没有攻击性,让人不自觉想要接近,亲和力和权势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时,邹昇说过,这种人会赢到最后。
邹好从前的确将她当作好友,当时不止是想要为难高枝,也的确是想要为姜透出头。
可姜透却背叛了她。
从那之后,即使两人再往来,也只是互相利用。
邹好微笑,“良娣宽容,但臣女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姐姐比往日聪明多了,相信怀安王也会对你倾心。”
姜透挽着她的手,穿过外殿,瞧见的是一片锦天绣地般的花园,凛冬将至,这儿却春意盎然。
邹好微微皱眉。
她总觉得这陈设布置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么冷的天儿,良娣养了这么多花?”
“回邹姑娘的话,是我们太子,心疼良娣侍弄花草,所以特意去买了这些名贵不容易凋谢的花。”
跟在两人身后的婢女云深回答:“良娣还说过不要铺张,奈何太子不听。”
“好了,不要说这些。”
姜透蹙眉,回头看了眼人。
云深连忙福身,“奴婢失言。”
“无妨。”
邹好笑了笑,“看来太子的确是将良娣当成了心肝儿。”
“我和他是自幼的情谊。”
姜透说到这儿,面上也流露出几分幸福的笑容,回过神来,“你和鄷彻有一日,也会如此。”
“我和他如何如此。”
邹好扯动嘴角,“东宫只你一位,然而王府却已经有一位。”
“那你又何故听我的安排,劝你父亲去示好?”
姜透反问。
“我喜欢他,自少时就喜欢,这件事你是清楚的,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要去尝试。”
邹好说。
姜透看着人半晌,“有时候觉得你很像阿枝,但又不像。”
邹好皱眉,“我不愿像她。”
“像她是好事,不像也是,你像她的地方,容易让鄷彻喜欢你,你不像她的地方,更会让鄷彻喜欢。”
姜透莞尔一笑,“鄷彻离京,去太庙了。”
“他要负责祭天一事。”
邹好了解鄷彻的动向,早就听说官家将祭天一事交给了他。
“你知道鄷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邹好想了想,“高枝那样的。”
“是。”
姜透垂眼,“坚强,从不示弱,纯良得和白雪似的,和她父亲一样忠正,还有一点,她从不回头。”
邹好听出了不对劲。
“什么意思?”
“他们刚成婚,自然感情好。”
姜透眼眸流转,“可也并不代表,他们的感情无坚不摧,高枝再如何强悍,也终究是女人,
是女人,就有女人的通病,拈酸吃醋,占有欲强。”
邹好皱眉,“你想要通过我,让她吃醋?我和鄷彻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