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那些人的目光。
“哪有,你需要宽慰嘛。”
鄷荣嗔了眼人,“这世间的婚姻皆是如此,一是婚前恩爱,婚后成怨侣,二是婚前恩爱,婚后仍然甜蜜,我看鄷昭和姜透不像是前者,
更何况,鄷昭日后还要娶太子妃的,姜透那小贱人一个妾,恐怕后半生都要蹉跎在后院,和人勾心斗角过日子了。”
其实鄷荣所说的,又何尝不是世间大多数人的婚姻。
只是高枝幸运,遇上了鄷彻。
才不至于落得世间大多数女子的惨况。
“阿枝——”
高枝一直和鄷荣聊天,没注意本该被送去新房的新娘子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晦气。”
鄷荣将酒盏砸下来,就要起身,被高枝给拉住,带着笑意看了看她,“饭还没吃完,怎么就起来了。”
鄷荣紧皱眉头。
“二姐。”
姜透笑盈盈过来,端着一杯酒,“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啊?姜良娣。”
鄷荣揶揄声并未压低,满堂宾客都听得仔细。
“再说了,这声二姐可不是你能喊的,日后太子妃过了门,你让她怎么想我这个当姐姐的,
让一个做妾的夺了她该有的地位,岂不是惹人笑话。”
姜透自少时见过鄷荣,就很讨厌此女,很讨厌很讨厌。
做妾两个字就像是一支支利箭,狠狠扎在她伪装体面的木牌上。
将那层窗户纸给撕破,叫人难堪。
姜透强撑着笑容,“二公主。”
“阿姐。”
沈青起身,挎住鄷荣的手臂,“姜良娣,不好意思,我阿姐喝多了。”
姜透扫过沈青的脸,微笑,“今日是喜事,大家伙高兴,我也就高兴,多喝些无妨。”
话音落下,姜透端着酒又看向高枝,“阿枝,多谢你今日来参加我和阿昭的大婚,从前京城中那些流言蜚语,咱们都别放在心上,不过是傻子听着笑话,瞎子看热闹的。”
“……”
高枝嘴角牵起戏谑的笑。
姜透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让京城关于她和鄷昭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她可不会配合,只靠在椅背上,懒懒道:“姜良娣,实在是不好意思,本王妃方才喝多了,不胜酒力,喝不下了。”
姜透眸色流转,嘴角弧度略现冷僵。
“堂兄。”
男人扶着姜透的腰,走上前来,是春风得意的新郎官模样。
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高枝的身上,让鄷彻很不爽。
“今日多谢你和王妃到来,这杯酒,弟弟敬你。”
鄷昭举杯,只是视线落在鄷彻身上时,略带歉疚,“…不好意思兄长,忘记你站不起来了。”
厅内宾客闻言面面相觑。
这明摆着是太子要给怀安王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