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陈芝麻烂谷子事儿?”
怀素打量着几人。
“别胡说。”
鄷彻瞥了眼人。
鄷舟啧了声,“你说说你,不会从那时候就惦记小枝了吧。”
高枝挑眉,长公主在,她不好直说,只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鄷彻。
“别信他胡说八道。”
男人只偏开脸。
“今日过来还有件事儿。”
鄷舟见下人端菜过来,贴心为高枝倒了杯饮子递去,“父皇说了,后日出发。”
高枝眸底微动。
“就是耆英会的事吧。”
怀素看了眼高枝,“阿枝也可以去看看吧。”
“是。”
高枝抢先鄷彻一步回答:“王爷已经答应带妾身去了。”
“你们新婚小夫妻,官家差阿彻去本就不对,你跟过去,也能看看别地风光。”
鄷彻哪里不懂高枝的小心思,本来也就答应了带她去,自然也不会反悔了。
“不过阿彻,你也别怪官家,这次肃清,官员走了不少,他现在最依仗的就是你了。”
怀素帮鄷彻夹菜,关怀备至。
高枝在一旁看着,见鄷彻听到鄷帝,面色并未有太多变动,眉眼间甚至划过几分厌倦之色。
鄷彻待鄷帝的态度,似乎一直都是淡淡的。
作为君臣,鄷帝太过关爱鄷彻。
作为伯侄,鄷彻又待鄷帝生疏得多。
两人间的关系扑朔迷离,就连高枝都不得不想起坊间传言。
鄷帝同鄷纭和连闻雨一起长大,鄷帝早对连闻雨生情,奈何弟弟先下手为强,娶了连闻雨。
鄷帝却仍是不甘,强取豪夺,让连闻雨有了身孕。
鄷彻成了传言中的奸生子。
就连高枝都不知此事真假。
“我听说,你表妹也会去。”
鄷舟是听这次掌管出行名单的小吏说的,他也记得连家那小丫头,性子瑟瑟缩缩的,鄷彻念书的时候,她常随着父亲来看望。
“连翘?”
高枝回过神来,“她会去?”
鄷彻:“连新应会去耆英会。”
鄷舟问:“就是你那个表弟?”
鄷彻嗯了声。
“那难怪了,定然是连家托你妹妹去看你弟弟。”
鄷舟想了想,笑说:“鄷荣还有沈家那姑娘也会去,这一路上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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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引,三楼半露天雅间内,侍从推开门,穿着斗篷的高大男子抬首,目光落在花窗下泡茶的清瘦姑娘。
“你来了。”
姜透回首,妆容浅淡,突出清丽娇柔眉眼,她惯是知道自己的优势,更会用优势盖住劣势。
男人先将花窗给闭上,才将斗篷摘下,俊脸神色不好,眼下淡淡乌青,看得出憔悴许多。
“怎么脸色这样差?”
姜透蹙眉,将食盒里备好的参汤取出递给人。
“殿下近来没休息好?”
“……”
鄷昭冷脸望着人,没接过参汤,“还嫌名声不够难听?将孤约到这儿来做什么?”
姜透眼眸流转,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将参汤放下,跪坐到鄷彻身后替人按揉肩膀。
“想你了。”
鄷昭余光落在他肩膀上那双柔荑,随意握住,“孤知道你父亲上书,请命让孤去操办耆英会,辛苦了。”
“不辛苦。”
姜透将脸靠在人的后背,“你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婚,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
鄷昭挑起人的下巴,“确实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殿下…想不想阿透?”
姜透俯身靠近,唇畔落在人的眉眼,热息流转。
“你说呢。”
鄷昭垂眼,摩挲着人细嫩肌肤,拆开人的腰带,滚烫掌心落在她细腰上。
“嘶。”
姜透被烫得缩了下身子,水盈盈看着人,“那是想我,还是更想怀安王妃?”
穿过肚兜的大掌顿住,没再行进,下一刻男人就抽身起来,恍若方才温情只是假象。
姜透眸色浮现冷冽。
“你什么意思?”
“这次去耆英会,只怕阿枝也会去,她如今已是你的嫂子。”
姜透恢复笑容,将外袍给脱下,温软身子贴在他的后背,缠着他的腰身,“日后免不得总要见面的,
殿下连她的名字都听不得,日后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