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还在沉睡的状态,把灵识放出来,观察了下周边环境,先着重留意的是这个空间的构造,结不结实的,万一打架打得厉害点,来个坍塌,把她给埋土里,那就麻烦喽。
转了一圈,目测这块空间四通八达的,除了刚刚司空柔被拖进来那一条通道路,其它几个方向也分别有一条通道路向着里面不同的地方延伸,通向黑暗之中。
黑乌乌,顺畅的空气中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观感挺渗人。
因为身边没有人守着,所以她的灵识不敢飘远,暂时放下把每一条路飘一遍的心思。
先把目光转移回身处的这个空间中吧。
这个地方空阔,四周墙壁都有不同的雕刻,她浅薄的知识,并没有看懂这些图画象征的是什么。
目光转移到最为显眼的一个大圆台子,位于这里的最中央,台子上面更是放了一个巨大铁圆盆。
圆盆外面更是雕刻着似龙似蛇的长条兽类,没看清是哪一种兽,也可能是她不认识的生物。
司空柔看着这个带着浓厚血腥味的圆盆,怪不得在通道里就能闻到血臭味,这么厚的血垢,用了多长的时间,多少的血才能形成?
额头不由划下几条黑线,这不会是一个祭坛吧,她是祭品?那么大的盆子,把娇小的她扔进去,显得她如尘埃般。
或者是要放她的血,煮她的肉吗?不会遇上传说中的食人族吧。
在末世时,食人其实并不罕见,在那种极端环境下,人在饿肚子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可是她没有遇见过,只是听说食过人的人,身上会散出一股类似丧尸的味道。
那她一会要是闻到这种味道,要不要打穿他们的天灵盖?
天马行空地散着思维,灵识飘向圆盆里面,皱着眉头忍受住这些臭味,司空柔观察里面的环境,偶尔抬头,在圆盆中间这个位置向上望去,心脏猛地一缩,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谁一抬头,看到两只好像闪着亮光的巨大瞳孔也会害怕。
定了定心神,飘上去看个仔细,嘘,虚惊一场,是一双石瞳孔,观这个瞳孔的模样,不是人类眼睛,更像是瞳孔。
这不会就是那只挖地道的兽类吧。
难道这里是那只兽类进食的地方?抓人类来喂养灵兽?
要是周边的灯座亮起,这双瞳孔便会出亮光,这是吓人用的吗?有点幼稚了。
飘来飘去,把这里的细节都看清楚后,灵识回了身体里。
装扮成刚睡醒的样子,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惊慌,淡定得很,这里又没有别人,她装给谁看?
起来喝了袋灵河水,拿出一个猪腿就啃了起来,现在可是下晌午时辰,她中午那一餐都没吃呢。
再喂点面粉糊糊给怀里的司空理。
后者在这黑暗当中,不知有没有害怕,就算害怕,脸上僵硬,也做不出害怕的表情出来。
可怜的娃。
把自己和司空理都喂饱后,她在这里待得挺久了,为何还是没有人来绑她或是怎样,就这样把她扔在这里,是有自信她逃不掉吗?
那她要不要顺便在这些通道里来个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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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二十几公里外,一支军队在匀行进中,人数不多,前方几人跨坐在高大健壮的战马上,威风凛凛,目露精光。
后面跟着的兵个个虎背熊腰,精神抖擞,脚步轻盈地在官路上奔跑着。
一路过去,尘土飞扬,险时迷了在半空中飞的几人的眼睛。
“呸,呸,呸,下面那些人赶着投胎吗,跑得那么急,把尘土都扬了上来。”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口不小心又吸入了一些尘土。
“你这把年纪,为何还是这份心性?”
另一个男性冷漠地回应道。
“我的年纪怎么了?我还年轻着呢。”
“你是怎么好意思,当着你背后那人,说这话的?”
他背后的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十八岁,人家那才叫年轻。
这老头双鬓白,脸带皱纹,飞了几天就在那里气喘吁吁,没看出他哪里年轻?
“我身健力壮,为何不能说年轻,你攻击我的年龄,你又是哪来的脸面攻击我的年龄?”
明明对方还比他大了一辈,他要是老了,对方只会更老。
“我面容年轻,乌黑长。”
“呕,实在没忍住。”
“两位长老,能不能别斗嘴了,下面的人都在看你们的笑话。”
三长老刚才的“呸呸呸”
声,可是一点都不收敛的,唯恐下面的人听不到似的。
他们如今飞的高度是严明禁止的,下面的人,可是一支军队,现了他们,是有权力举报他们,并把他们抓走的。
他可不想丢脸地被收监受教育。
这三位就是在北境城寻了几天的司族三长老,司族毒师,还有司家的司千寒。
作为后辈的他,这几天可谓是受尽了夹在中间的窝囊气,两位都得罪不起,此时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