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被萧景天带了出来,阳光的照射下,被迫醒了过来,在背上被颠来颠去的,本就疼痛不已的五脏六腑,即使被冻住的情况下,此刻内部也再次内出血,痛得快要爆炸。
“萧景天”
被颠得受不了的司空柔,不得不出声。
还在打斗中的萧景天动作一顿,僵住了,没有马上回应,害怕是自己的错觉。
“别动了,我痛的厉害。”
背上的人又说了一句。
这一次没有听错,萧景天大喜过望,她醒了?停了手,脚步平稳地后退几步,躲到风老的背后。
“你醒了?不用怕,我马上带你出去找黄老。”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盒,打开后一股好闻的药香味,把里面的丹药反手递到她的嘴上,“止痛的,快吃了它。”
在暗房里时,他就想给她吃了,可是她连嘴唇都被冻住,完全粘上了,他不敢用力掰开。
闭着的眼睛用力睁开,看一眼这颗丹药,鼻腔动了动,什么止痛药的药香味这么好闻?
半张开嘴把这丹药含进嘴里,入口即化,能量充裕,带着灵气,顺着喉咙一路向着她的木灵根而去。
狭窄又枯萎的木灵根像是枯木逢春一样,散出阵阵暖意,向着她的四肢百骸涌去。
萧景天伸手往腰间摸去,想给她喝几口水,一摸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水袋。
“傻姨,水袋。”
傻女人还在和一把剑作斗争,直接把腰间水袋甩过去。
司老夫人那边喊了住手,耍剑老头的剑只是在空中虎视眈眈,不再进攻,也不让他们有逃走的可能。
话没有说清楚,身份没搞明前,在场的人都不能离开半步。
几人顺势停下手,悄声商讨逃跑的事情。
表面假装乖巧地停下手,站在一边,听司家的谈话,实则眼睛滴溜溜地观察地形。
喝了几口水的司空柔缓了缓,睁开了眼睛,被傻女人的怼脸吓了一跳。
虚弱地说道,“娘,你离得太近了。”
傻女人见过几次司空柔的化妆术,还以为她这样的冰霜脸是故意画成这样的呢。
“闺女,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我不喜欢你一动不动的样子。”
顿了顿,“虽然村里人都说女孩子要安静听话,但娘还是觉得女孩子要活泼点才可爱。”
其实她还想说,闺女画的这个妆一点都不好看,渗人得很,半夜千万别这个样子出门。
算了,闺女被打了,心情肯定不好,还是不要说她了。
“娘,我没事”
,咳了一声,把积压在喉咙里的淤血咳出来,擦在萧景天的衣服上,才缓声说道,“娘,准备逃命了,一会喊走的时候,你一定要跟上,不能拖后腿,知道吗?”
司空柔叮嘱她,就怕一会逃命,她慢了,被落了下来。
萧景天疑惑,“你有法子?”
“最多只有十息间,你找好路线,冲出去。”
她攒的一点灵气,最多只能冻住耍剑老头和白姑十息间。
以他们两个的修为,她只能出其不意,冻他个措手不及,冰冻时间很短。
“十息?”
萧景天低喃着,这个时间太短了,对于那个耍剑老头来说,只要知道他们的方向,追上来也就是几息间的事情。
金叔凑过来,“少爷,够了,冲出去后,人分散开,你带着柔姑娘先走。”
“萧景天,回酒楼。”
“回酒楼?被人瓮中捉鳖吗?”
“回酒楼才能光明正大的在帝都行走。”
萧景天疑惑的眼神转为了然,点点头,“好。”
路线商讨完毕,几人安静地听着司家的婆媳俩的争执。
就在司空柔这个当事人面前,争执着她的身份,却没一个人来问问她,她是谁,搞笑。
三长老听到司老夫人说,那个小姑娘是司家的人后,警惕放松了,既然是司家人,就是自己人。
自己一个做长辈的,用剑对着晚辈,似是不妥,正要把剑收回来时,一股冰寒从脚底升起,瞬间爬上他的灵脉上,身体动不了,灵气也运转不了。
心里骇然,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灵脉,此时的灵脉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样,“嘎嘎嘎”
地难以动起来。
等他冲破冰冻,灵脉重新活络起来时,已是满头大汗地喘着大粗气,身体里是冰寒的,身体皮肤是滚烫的,一冷一热的对冲,最终是热战胜了冷。
五长老一看三长老的样子,和他之前是一样,可是三长老并没有和那条蛇对视啊,为什么会中招?
“三伯?你怎样,是不是中了那条蛇的幻术?”
就是几个呼吸间,三长老就恢复过来,眼睛带着点未消退的恐惧。
到了他这个修为的,能让他恐惧的事情不多了。
这招一下子能冰冻住灵脉的招式,让他惊恐不已。
要是有与他修为差不多的人在一旁,是不是能趁着这一招冰冻,把他嘎了?
白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