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在侍从搀扶下离开演武场。
他右臂微微颤抖，那是强行扭转刀势留下的后遗症，但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如一柄未入鞘的刀。
经过蓝玉身边时突然驻足，从腰间解下酒囊掷过去："接着！这是用长白山百年冰泉酿的烈酒！
"酒囊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蓝玉单手接住，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引得观众席爆发出善意的哄笑。
"明年此时，再战如何？"完颜宗翰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带着草原汉子特有的爽朗。
他转身时披风卷起细碎沙石，露出后颈处狰狞的刀疤——那是三年前与契丹武士决战时留下的印记。
蓝玉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嘴角扬起弧度："届时你若能破我的流云三式，这柄刀便赠你作彩头。"
他轻轻抚过刀身，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方才激战时留下的印记。
刀鞘上镶嵌的七颗明珠在阳光下流转，映出两人被拉长的影子。
两人相视大笑，惊起林间一群白鹭。洁白的羽翼掠过演武台上空，投下片片飘摇的阴影。
振翅声中，新裁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金线绣着"武"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旗杆底部还残留着未干的朱砂，那是今晨祭旗时沾上的血迹。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宣告着这场比武的终结，却也预示着新的传奇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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