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思索片刻道:“这样吧,我帮你们联系一下老摘,问问具体情况。
你们先消消气,别着急。”
说着,宋书记便来到办公室拨打电话。
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老摘不耐烦的声音。
宋书记简单说明了情况,老摘却强硬地说这是规划需要,必须推。
宋书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说道:“老摘啊,这规划也得合理合法呀,不能说推就推,人家这小卖店手续齐全的。”
老摘冷哼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宋书记无奈地对我们说:“他态度挺坚决。
我也没办法。
我和俺爹很无奈地从宋书记办公室走出来。
我和俺爹站在大道上,正不知道咋办呢。
从政府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从我们身边经过,说,老爷子,你是老党员,还当过八路军,你上县人大反映,看他胡来,县人大管他不?那人说,俺爹笑笑,说,人大我倒是懂,我当过人大代表嘞。
我这点小事也不值得,找县人大呀。
我灵机一动,说:“爹,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你现在回去,那个推土机不撤走,你也进不了屋。
要不咱就坐客车去县人大反映反映,试试呗。
说不定能解决问题。”
俺爹犹豫了一下,说,咱俩这要坐客车这一去,就得搭路费,两个人去,一个人就是七毛,俩人去,就是一块四,咱俩一个来回,那就是两块八。
这还得到哪办事快,中午不在下来下馆子,咱俩要是下馆子,一吃饭,那又得花一块多两块。
这些钱,那是小卖店卖几天都挣不来的呀。
我一听俺爹这样说,心里烦得了不得,我说爹呀,你咋这样说呀?你还心疼钱呢?你开小卖店,你店都进不去了?我跟你说呀?现在是政府职能转轨的时候,公社改成政府了,现在这政府谁的权力大,咱也搞不清。
是党委大呀,还是政府大,咱刚才去政府找老宋了,老宋是这浓阳镇党委书记啊,他给那老摘打电话了,把咱反映的情况给老摘说了,那老摘不听啊。
俺爹听我说了,叹息一声,哎,是不听啊?这到底咋办呀?“咋办?刚才从咱身边走过去的那个人,不是小声给咱说了吗?叫咱上县人大反映吗?人家给咱指明路了,那人心眼多好使啊?”
俺爹听了说,心眼好使,人还是正义的多。
哎,家军,你说去县里,那咱就上那边十字路口等车去吧。
俺爹一说去县里,我心立刻变得好了一点。
我说,这就对了。
走,爹,咱上县。
咱上县,咱到人大,咱也不是告状,咱就是把咱这事说了,让人大的领导听听,他总得给咱说出个道理来。
国家让展经济,我觉得各级政府都应该积极号召老百姓,引导老百姓经商。
给老百姓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
“家军,那边来客车了,那边不是客车来了吗?。
俺爹说着,往东南路口指着。
我说是,快跑,我说着就跑。
我跑着回头喊着:爹,我去堵车去,你可以慢点呀。
“去吧去吧,你上了车,叫司机等我一会啊。”
俺爹跑着,唠叨着,哎,这老摘呀,俺家可叫他坑苦了?这也是政府的领导啊?八路军,我当八路军可不兴这事啊?
我跑到地方了,我手一举一迎客车,客车站下了。
我上了客车,我赶紧给司机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师傅,我跑的气喘吁吁地说,略等片刻,我爹也上县,你看我老爹来了,来了来了,你看,我们出来等车晚了。
我说着用手一指。
司机从驾驶室里一低头往外一看,啊,这不是这镇西头开小卖店的老马头吗?我说是。
司机说,这老马头,可能上县里又去进货去了。
这老头,可能吃苦了,到县里,上下面江边烟酒公司上货,上完货,那往南边客运站来,一码是大上坡子,他上那么多货,就自己扛着,一骨碌一骨碌地倒,上客运站来。
司机说着,就把头从伸出去喊,马师傅,车等你呢,别着急。
这是进城办货去啊?
办货办货。
俺爹跑着回答道。
我和俺爹上客车了,我的心情又好了点。
九月的天,公路两旁的大树,树叶已由斑斑点点变成金叶,客车行驶着,我向外望着,但还是无意欣赏。
客车到县里了。
我和俺爹下了客车。
向县政府走去,一会,就来到了县政府大院。
远远看去,县政府门口就有人在那站着。
俺爹有点紧张了,小声说,家军,不知道让进不?我说没事,这是县政府,人民政府,咱来向领导反映问题,他应该让进。
我和俺爹说着,就来到了政府门口。
屋里门口有个桌,在桌子那坐着两个人。
我和俺爹走进屋,我走上前去,我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