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稳的。
容卿不在乎四周的人是什么反应,她也不刻意的去诋毁周书凝,她只陈述原有的真相。
她指着那半截开了盖,沾满尘土的药膏。
“还有这支药膏,周府医应该告诉过表姑娘,用的时候才能拧开盖子,平时要封闭保存。涂抹药膏时,一定要清洗干净伤口,否则,若是伤口清理不到位,这药膏就无法发挥作用。”
“可表姑娘从第一日涂抹药膏后,就没再拧上盖子,随意地将它丢弃在二公子的床榻木盒里。然后每次涂抹药膏,你都没有清理消毒二公子的伤口,所以这才导致,他的伤口迟迟不愈合,一日比一日严重。”
周府医连连点头应是:“夫人,真乃料事如神,小人确实嘱咐过表姑娘这些细节,没想到,她全都没听进去。”
白白的糟蹋了他特制的药膏!
裴思妍不敢相信,她摇头:“不,这太荒谬了。周姐姐那么温柔细致的一个人,她……她怎么会……”
后面的话,她再没底气说下去。
周书凝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再继续争辩,那就是自打嘴巴。
周书凝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她难堪得几欲昏厥,根本无法面对众人扫过来探究的目光。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卿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周书凝或许不是故意。
可是……愚蠢无知,有时也能害人害己。
尤氏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以为这一切是容卿动的手脚,谁能知道,竟然是周书凝太过急于求成,为了表现自己,偷工减料,随意糊弄老夫人与二公子。
场面有一些尴尬。
溧阳郡主几乎待不下去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裴淮之刚刚的用意。
哪里是包庇容卿啊,分明是想护着书凝。
可惜,她们不懂裴淮之的用意,直接拆台,反而成全了容卿。
溧阳郡主懊悔无比,心底对容卿的记恨更加浓烈。
容卿越聪慧优秀,就越能衬托出她与书凝是多么的蠢。
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溧阳郡主恨得牙痒痒。
她压下心底的恼怒,说这是国公府的家务事,她就不掺和了,当即欲要转身离开。
容卿看着溧阳郡主,嘲弄地笑道:“现在就成了我们国公府的家事了?郡主不是要到圣上面前告我一状吗?怎么,如今不告了?”
溧阳郡主气的要命,她咬牙死死的瞪着容卿。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对她如此无礼?
她恨不得立刻撕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