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三个人已经走出了镇外,张三牵着马,李四扶着于林。
被两个人一晃荡,于林出酒了,吐了李四一头,那个味儿,气得李四直骂娘。
“你个孬孙,吃点好东西你都留肚子里呗,吐出来做啥,弄的我头上像个母鸡窝。得了,你别光偷笑了,好事也不能都是你的,咱俩换一换。你扶他,我牵马。”
“吵啥吵啥,要不是我,会有这单好生意?你再扶他向前走几步,就到山根了,我们就处理他。”
“那行,按劳计酬,今天我辛苦,分东西时要往我身上倾斜点。”
“行行,怎么地也得多分你二两酒钱。”
二人往前走了不远,李四说坚持不住了,二人下了道,向前走不远,便是山沟。
李四看那地方黑乎乎的,也没人来,便把于林往一旁一推,“折磨死我了,你给我滚吧。”
于林倒在地上,酒彻底把他麻醉了,他一动不动,睡着了。
“这家伙睡得真香,”张三赶过来,往于林身上摸着,说道
于林身上共有两个袋子,一个是用来装钱的,一个是用来装画像的,分别挂在屁股的左右边。
张信对下属一向很好,于林下山,由于任务重,时间紧,特地给他配了匹快马,自然差旅费也是最高等级的,加上这几年他又攒了不少私房钱,所以盛银子的口袋圆鼓鼓的。
钱袋子正好在于林的屁股下,张三把他身体掀翻,使他侧躺,然后把钱袋子解下,用手掂了掂,很沉重。笑着对李子说:“咋样?兄弟,发财了吧?”
这时,李四解开了于林屁股后的另一个袋子,轻飘飘的,不知啥玩意儿。
“解开看看,是嘛玩意儿,能要则要,不能要则遗弃。”
李四把袋子解开,里面是一个油纸包的东西,把油纸打开,里面是一张纸。
“什么破玩意儿,这么珍贵,还用油纸包装着?银票?”
“不知道,你打着火镰,看看是啥。”
李四把那张纸取开,张三敲打火石,借着一闪一闪的亮光,二人初时没看清啥。
“是个葫芦,”李四说。
“啥葫芦,分明是一个人头像嘛。你拿反了,所以看起来就像个葫芦似的。”
李四笑了,“三哥,你瞧兄弟这眼神,人脸都分不清楚了,以为是个宝,原来是这玩意儿。”
两手一扯,撕做两半。然后又揉了揉,撕了个稀巴碎。用手一扔,正好刮了一阵阴风,纸片儿像雪花一样,四处飞舞,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他身上还有啥东西么?没有就赶快撤离,”张三说道。
“除了腰上还有一块牌,身上没啥了。”
“啥牌子?金的银的?”
“不是金的,分量很轻,好像上头还刻着啥东西。”
“你拿好,我打着火儿看看,”张三又敲起火石来。
“哟,上头雕着一个老虎头。”
“这东西咱别要,碰都别碰,这是避邪用的。”
“晦气,”李四把牌甩掉,搓了搓手,问:“三哥,这人咋办?是清蒸还是混炖?”
张三正要说话,忽然上面路上有人说话:“谁在
原来是一个推车的,不知到马集还有多远,见
把张三二人吓得不轻,牵着马,向山里窜了。
车夫见
于林就在那林子边,青石上,蚂蚁啃,蚊子咬地睡了一夜。
虽然没被那两个人伤害,但是这一夜罪受的可真难受啊。所以人太贪杯了,真不是好事。尤其那些经常贪杯误事的人,更应该戒了。
于林终于醒了,确切的说是被渴醒的。
他睁开眼,嗓子里干的,仿佛要出火。他起来,感觉浑身疼痛,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能好吗?在这样的环境下睡,正常情况下躺下也硌得肉疼啊。
他看了下四周的环境,是自己从没来过的地方。上面不远处,是一条官道,周围长满了参天林木和怪石,林子里还有几个坟头。
“呸,乱坟岗,”他愤怒地吐了一口,骂道。
风一吹,他头脑清醒了过来,想起了自己是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他头一沉,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什么,赶紧向屁股后面摸去。
坏了,钱袋没啦,忙用手去摸另一边,也是啥也没有。
他心说,这下子完了,金钱丢了问题事小,那张图像可是要命的啊。这是张信的东西,不知道他有多大价值。
不过既然派自己送,对于他来说,肯定至关重要。现在找不到那图,怎么回去啊。
还有这马也丢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他痛苦的蹲下来,用手捂住脸,想: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虽然他不知道那画像是啥意思,但是往京都送,肯定非常重要,是机密类的东西。
如果这类东西丢失,那自己的人身自由就根本结束了,最好的结局,是被关押,严重了,甚至有被处死的危险。
一刹那,他感到自己掉进冰窟似的,浑身发抖。
感觉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