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凌渊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突然变得僵硬无比。
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从他的背后席卷而来。
这股寒意来势汹汹,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向他扑来。
这股寒意毫无征兆地袭来,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他的世界撕裂成两半。
他完全没有时间做出反应,甚至连思考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股寒意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如同饿狼一般,散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死死地盯着他。
那目光充满了恶意和杀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让他的灵魂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太子的逃脱、小吏的被杀、父亲那神秘莫测的举止……这一系列事件就像一张由毒蛛精心编织的天罗地网,那蛛丝如钢铁般坚韧,正将他紧紧地束缚其中,让他如困兽般无处可逃。
每一根蛛丝都像是一条致命的绳索,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慕容云歌悠悠转醒,只觉腕间一阵刺痛,她低头看去,只见腕脉处原本狰狞的毒痕已然愈合,却留下了一道赤色的蚀骨纹,如毒蛇般盘踞在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丝丝寒意。
她凝视着这道纹痕,脑海中突然闪过昏厥前的一幕——凌啸的袖纹!
那图腾与这毒纹竟有八分相似!
疑云如毒雾一般,在她心头弥漫开来。
慕容云歌决定一探这其中的究竟,她借口需要调养身体,悄然潜入了典籍阁。
典籍阁中,烛光摇曳,静谧无声。
慕容云歌在书架间穿梭,如饥似渴地翻查着一本又一本的古籍,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她的指尖也被书页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终于,在一本残缺的《异毒志》中,她找到了关于蚀骨毒的记载。
书中言明,此毒唯有“赤纹族”
方能炼制,而该族在百年前已被灭族,唯有其王族得以幸存,其族徽便是“双蛇噬日”
。
慕容云歌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连忙翻到下一页,果然,书中详细描绘了“双蛇噬日”
的图案,与凌啸的袖纹如出一辙!
更令她骇然的是,书中还记载了赤纹族灭族的那一日,凌家的先祖正是领兵的将领。
而赤纹族的族血诅咒“蚀骨噬魂”
,也自此缠上了凌氏的血脉。
慕容云歌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稳定。
她用纤细的手指蘸取了一些墨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毒纹临摹在洁白的绢帛之上。
毒纹的线条繁复而诡异,每一笔都需要精确的控制和细致的描绘。
慕容云歌全神贯注地临摹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这绢帛上的毒纹。
当她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时,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将绢帛收起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很轻,却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慕容云歌悚然一惊。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绢帛差点掉落。
她迅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公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公主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深意,让慕容云歌感到一阵不安。
她定了定神,轻声问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公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绢帛上。
“这是什么?”
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慕容云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现的毒纹,我觉得它很特别,所以临摹了下来。”
公主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你查凌啸……可因我母妃?”
慕容云歌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公主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公主的母妃三年前突然暴毙,史书记载为“急疾”
,然而民间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赤纹族诅咒”
所致。
慕容云歌和公主小心翼翼地潜入冷宫,这里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了。
他们来到公主母妃的旧寝,陈旧的床铺、古旧的屏风,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凉。
慕容云歌的目光落在了床边的墙上,那里有一处不太明显的痕迹。
他轻轻推了一下,墙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中藏着一个匣子,匣子上布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慕容云歌打开匣子,里面有半枚青铜符,符面刻着“双蛇噬日”
的图案,背面竟然嵌着凌啸的将虎符!
这一现让慕容云歌震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枚将虎符会出现在这里。
当慕容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