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追不到老婆的知不知道,来,冲娘笑一笑......”
她止住了话语,怔怔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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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有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掠过,如同一抹流光,在我眼前缓缓拉长。
“你回来了。”
我说,拿灵力感知了下她的神魂,还是滚烫的。
看来没有归来多久。
“雪雪...娘......娘不是故意抛弃你的,娘对不起你.......你还记得娘吗?娘......我是风禾啊......”
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我说:“我知晓。”
只是我不想再唤她一声娘了。
她是风禾,是为苍生奔走的御圣渡仙,是抛弃我将近万年的生身母亲。
我能够感受到她的爱,所以我不怨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对不起我过,她给予我生命,也从未借着母亲这个身份坑害过我,反倒是给我铺足了后路,她没有错。
但时隔近万年,我也倦怠起来。
她醒来后,经常在我眼前晃悠,做些她以为一个母亲该给孩子做出的事情来。
她给我做了拨浪鼓。
【幼稚】
她给我做了满汉全席。
【难吃】
她给我唱起了两只老虎跑得快。
【额(ˉ―ˉ?)】
我觉得,真不是我挑刺,而是她实在是令人有些失语——我活了已经近万年了,纵然这段时间异常无聊,但也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
我以为我会和她一直这样度过。
但,只是短暂的。
天机阁的大长老栖春山算到了她的神魂已然齐聚,带着她新做好的身体,来到了我的面前。
栖春山同她讲了一晚上的话。
第二日,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蛋蛋...娘......”
“你要离开了吗?”
“嗯.....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不能放弃,对不......”
“那你去做吧。”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再没有看她一眼。
她似乎有些怔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我说道:“那雪雪,娘......娘走了。”
“嗯。”
我答应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环抱住我,带着身为母亲的不舍与愧疚,带着身为母亲对孩子最深的遗憾。
再次抬头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她没有回头。
再后来,我守着她的血肉,将整个天外天都逛了个遍。
又有了新的语音和留影,她似乎真的很擅长做些这样自作多情肉麻造作的东西,叫人感到分外无趣。
我抱着她给我做的拨浪鼓,又陷入了梦乡。
2
直到,栖春山找到我。
“风禾呢?”
“她去给你找媳妇了。”
栖春山这一番话,令我有几分失语:“我修的无情道。”
她慢悠悠地看向我,带着肯定:“你修的绝不是无情道,而是苍生道。”
我说:“我厌苍生。”
我厌苍生,如此不堪如此血腥。
我厌苍生,夺走了我母亲对我的偏爱。
可栖春山却看着我,笑得深沉莫测,带着期待:“你会是这天下间第二个苍生道道成者,你的存在,将会证明,天道爱苍生。”
“不论是友情,还是亲情,亦或者是爱情,天道都是爱苍生。”
她说的莫名其妙。
我不以为意:“你来做什么?”
“天道被困在了异世,唯有魂兮归来,方能换天改命,你的母亲需要有人打破这方天地的桎梏,将天道的魂魄完整的带回来。我知晓你的修为早就能够强行突破禁锢,强行飞升,所以我替她找来了你。”
“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在帮你陪着你媳妇呢,走不开。”栖春山不紧不慢地说着,带着淡淡的期待:“天道是你......天道和你未来息息相关,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若是不愿,又该如何?”
“孤独终老。”
我觉得有几分奇怪,我现下这样的生活,不也同孤独终老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我懒得同她争辩,只想睡觉。
我打发走了她。
然后,强行突破禁锢,引来了雷劫。
只是一百零八道寂灭雷劫显然是不够撕裂此方天地的壁垒的,所以我又多抗了几道,但具体多少道,我也不甚清楚。
只知晓,最后苍穹破了道口子。
我卸了力,被天雷打的凄惨,周身痛的厉害,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在寂灭雷霆之下,也显得微不足道。
我想着,我是不是快死了。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这辈子除了睡觉,也没有什么盼头。
死后长眠也痛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