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叫你来着?”
声音轻柔,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二十余年沉默的厚重阴霾。
温鸿远猛地睁大眼睛,呼吸一滞,仿佛怀疑自己因久病虚弱,出现了幻听。
“小...小韵?”他声音颤抖,几乎不敢确认:“你..你刚才...说话了?”
温诗韵没有回答,而是抬手,轻轻抚摸着颈间的颈圈。
“因为这个,所以我能说话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今天本来是要陪江学弟去国的,但他听说你病了,就让我留下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
温鸿远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二十几年了。
整整二十几年,他连做梦都会梦见自己小女儿叫自己一声“爸爸”。
温鸿远带她看过无数名医,试过无数方法,换来的只有手语和纸笔。
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听不到女儿叫他一声“爸爸”。
可现在,她站在他面前,开口叫他了。
“爸。”
又一声。
他眼眶骤然发烫,视线模糊,抬手想擦,却抖得厉害。
“小韵...”他喃喃,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你...你真的能说话了?”
温诗韵点了点头:“嗯,我能说话了,以后,我会常常叫你。”
温鸿远闻言沉默着,过了好一会,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他望着眼前这个终于能开口叫他“爸”的女儿,开口问道。
“小韵,爸爸想知道...你现在,还因为你妈的事,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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