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一刻钟,常堂主在陆金刚等众人搀扶下,至前门。
常堂主脚步踉跄,却仍竭力维持着堂主威严。
“堂主!
何以至此?”
李掌柜及其他回春堂武者、杂役见常堂主断臂流血,皆大惊失色,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疑惑,实难明常堂主何以遭此重创。
常堂主未语,落座后闭眸调息。
他已服下止血疗伤丹药,臂膀上血流渐止,缓缓凝结。
其面色苍白,眉宇间透出坚毅与凝重。
“杀啊……”
须臾,后门处传来阵阵喊杀声,杀声震耳欲聋,在回春堂内回荡不止。
“杀!
将他们斩尽杀绝!”
前门久候后门动静的林子豪闻得堂内声响,亦兴奋咆哮起来。
门楼上的柳岩早察后门动静,初时见常堂主仓促赴后门抵御那黑袍山匪,心中便生莫名不祥之感。
此刻,见常堂主惨状,不祥之感愈强烈。
至于此黑袍山匪是否杨都保,他亦是将信将疑。
他暗自思量,若果真是杨都保,那回春堂处境必将更为凶险。
就在这时,柳岩的目光如炬,他一眼就看到了杀过来的杨都保和后门的黑袍人。
刹那间,他仿佛洞悉了整个局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原来,杨都保竟然真的投靠了谷梁!
而那个黑袍人,毫无疑问,正是武馆的副馆主。
这一切都如他所料,谷梁与山匪相互勾结,妄图灭掉回春堂。
杨都保的临阵倒戈,让柳岩意识到回春堂已经陷入了绝境,败局已定。
他深知,此时此刻,此地已绝非久留之地,必须尽快逃离回春堂,才能保住性命。
柳岩的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沉稳而坚定。
他高声喊道:“堂主!
李掌柜!
谷梁与山匪串通一气!
如今唯有集中力量,从后门杀出,否则我们都将命丧于此!”
柳岩已然来到楼下,听着前门林子豪等三十多名山匪猛烈撞门之声,他提议趁林子豪尚需一刻方能冲入之时,集中所有武者从后门突围。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希望堂主和李掌柜能够明白当前局势的严峻性,不要再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嗯……”
李掌柜面露迟疑之色,眼神中闪过一抹迷茫。
他紧紧皱起眉头,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谷梁虎视眈眈,在这里只有等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柳岩见李掌柜迟疑,有些急了,再次催促道。
李掌柜望了了望浑身是血,气息萎靡的常堂主,他不断的思考柳岩的提议,他也深知谷梁的虎视眈眈,留在这里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他也明白,一旦离开,他们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
“听…听他的…你们冲出去,我…我断后!”
常堂主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绝。
他在杨都保出现时就有弃堂离走之意,柳岩的话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那是身体和心灵双重折磨的结果。
他深知自己伤势严重,刘镖头也受伤不轻,仅凭李掌柜一人,根本无法抵挡林子豪和杨都保的双重绞杀。
在这绝境之中,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
你们扶着常堂主跟在后面,其他人跟我杀出去!”
李掌柜不再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出指令后,率先带着二十几个回春堂入境武者杀向冲来的杨都保、陈虎等人。
李掌柜不再犹豫,他的。
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奋力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出指令后,率先带着二十几个回春堂入境武者杀向冲来的杨都保、陈虎等人。
李掌柜的双眸通红,他对着杨都保大骂白眼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无法理解杨都保的背叛,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哼!
开始在前门我就手下留情,没有杀你。
你也休得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杨都保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和无情,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昔日的同袍之情。
杨都保此时却完全放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越凌厉,杀得李掌柜只有招架之力。
“你这个杂碎!
我真是无颜见李大人了,我杀了你!
去死吧!”
李掌柜越听越有气,狂怒得开始不管不顾的冲杀。
“你没有机会见李海涛了,哈哈哈!”
杨都保连连化解李掌柜攻势,沉重的大刀砍击得李掌柜长枪差点脱手。
“李掌柜!
我来助你!”
宁无尘扑来,一枪荡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