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号的能量护盾在接近欲望之星时,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粉色涟漪。林夏盯着主控台上跳动的能量读数,眉头紧锁——这颗星球的大气层中,弥漫着一种能干扰生物脑波的“欲望素”,浓度是已知危险阈值的23倍。屏幕上的星图标注显示,这里是宇宙中最神秘的“无管制区域”,任何进入的飞船都再也没有传出过信号。
“探测器传回的影像……有点不对劲。”小张的声音带着异样的亢奋,他指着屏幕上的画面,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放大,“你看!那里的建筑全是黄金打造的,街道上堆满了宝石,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他突然咽了口唾沫,语气变得急促,“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能量晶体,要是能带回地球,我们能……”
“小张!”李强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声音带着警醒,“清醒点!你被欲望素影响了!”
小张一个激灵,猛地摇头,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看着屏幕上的影像,那些黄金建筑在冷静下来后,显露出诡异的扭曲感,宝石的光芒里似乎缠绕着黑色的细线,而画面里的人影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刚才……刚才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必须拿到那些东西。”
林夏将平衡之心贴近控制台,晶石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舱内的欲望素浓度瞬间下降。“这颗星球的可怕之处,不是危险的环境,是它能无限放大生物的欲望,直到把人吞噬。”她调出数据库里仅存的资料,“欲望之星原本叫‘丰饶星’,是宇宙中的贸易枢纽,后来发现了能刺激欲望的‘幻晶矿’,短短十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星轨号穿过粉色云层,下方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所谓的“黄金建筑”其实是被欲望素侵蚀的岩石,表面覆盖着一层类似金属的结晶;街道上的“宝石”是幻晶矿的废料,散发着诱惑的光芒;而那些人影,他们的胸腔都被剖开,里面镶嵌着发光的幻晶,原本的心脏位置,只剩下蠕动的黑色组织。
“他们把幻晶植入体内,用生命换取欲望的满足。”李强的声音带着寒意,他看着一个人影正用刀剜下自己的眼球,换上两颗更大的幻晶,“这已经不是活着了,是被欲望奴役的行尸走肉。”
飞船在一座巨大的幻晶矿场着陆,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金字塔,塔身镶嵌着无数颗人头大小的幻晶,散发着足以扭曲空间的欲望能量。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人影走了过来,他的皮肤像蜡一样苍白,手指上戴着十多枚幻晶戒指,每走一步,戒指就发出诱惑的低语:“欢迎来到欲望的天堂……在这里,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代价是什么?”林夏警惕地握紧平衡之心,她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生命能量几乎为零,全靠幻晶维持活动。
人影笑了起来,笑声像玻璃摩擦:“很简单,用你‘不需要’的东西来换。比如……记忆,情感,良知……甚至是未来的生命。你看那边的矿工,他们用十年寿命换了一箱幻晶,多么划算的交易。”
他指向矿场边缘,一群矿工正麻木地挖掘着幻晶,他们的背后都连接着透明的管道,管道里流淌着淡蓝色的液体——那是生物的生命精华,正被源源不断地抽向金字塔。
小张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它在说话……幻晶在说,只要我给它一点记忆,它就能让我解开宇宙所有的奥秘……”
“别听它的!”林夏将平衡之心的光芒注入小张体内,他的痛苦渐渐缓解,眼神恢复清明。“欲望素会制造幻觉,让你相信‘用不重要的东西换想要的’是划算的,但它会一点点夺走你最珍贵的东西,直到你变成空壳。”
李强悄悄启动了飞船的扫描系统,发现金字塔的底层有一个巨大的“欲望核心”,所有幻晶的能量都来自那里。核心周围缠绕着无数根神经状的丝线,连接着矿场里每个人的大脑。“那是欲望的源头,”他低声说,“只要摧毁它,或许能净化这里的欲望素。”
但他们很快发现,摧毁核心远比想象中困难。当能量炮击中核心时,幻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人影从矿场各处涌来,用身体挡在核心前。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对幻晶的狂热,嘴里不断喊着:“不能毁了它!那是我们的希望!”
“他们已经把欲望当成了生存的意义。”林夏看着一个孩子举着幻晶碎片冲向飞船,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贪婪,“强制摧毁只会让他们反抗,我们得让他们自己明白,被欲望控制有多可怕。”
她想起x星球的共生法则,突然有了主意。“小张,用平衡之心的能量,把他们的‘代价’投射出来!”
小张立刻操作仪器,平衡之心的光芒与幻晶的能量产生共鸣,在金字塔上空形成巨大的投影——画面里,丰饶星曾经的样子:人们在田地里劳作,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贸易市场上的人们笑着交换货物,没有幻晶的光芒,却有着真实的烟火气。
接着,画面切换到欲望滋生的过程:第一个发现幻晶的矿工用诚信换了财富,却在半年后众叛亲离;商人用良知换了权力,最终被自己的贪婪吞噬;父母用孩子的未来换了享乐,看着孩子变成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