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突然觉得那些精心打理的领带、烫得笔挺的西装,都比不过那抹旗袍的温婉风情。
从小到大,朱老爷子都拿他跟罗友谅做比较。
罗友谅混,他就加倍努力学习,人脉关系,还有名声,都被自己经营得井井有条。
在看到胡好月后,他觉得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凭什么?凭什么你运气总是那么好?”
他咬了咬牙,心里万般不甘。
“桂芬啊!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保重身体,改天我再来看你。”
“舒文,要不我叫启文送你们回去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而且这天色我不早了,好月这样貌难免被有心人惦记上。”
罗老婆子一听,觉得有道理,自己以前倒是疏忽了,“那…………”
“奶,好月,我来接你们了。”
罗老婆子话还没说完,罗友谅爽朗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这声呼喊像重锤砸在朱启文心上。
他冲到窗前,看见罗友谅倚着锃亮的轿车,嘴角挂着他最讨厌的肆意笑容,西装口袋里装着一朵花。
暮色中,胡好月小跑着扑进那人怀里,发梢扬起的弧度刺痛了他的眼。
朱启文死死咬住后槽牙,牙龈渗出血腥气,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望着那对璧人相携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掐断命运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