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年后再说,正当李保海被张荣英突如其来的母爱感动的时候,张荣英拉着他开始干活了。
那大土豆大白菜胡萝卜,都是成袋的往家里扛,猪肉一抢就是半扇,两三斤一条的鱼,一买就是10来条,李保海刚杀完鱼就马不停蹄的切肉腌肉,刚削完土豆就洗萝卜腌酸菜。
腊月的北风跟刀子似的往领口钻,一盆盆冷水,没一会儿手就冻的通红僵,手指头都冻成了萝卜,虎口和指腹全是小裂口。
炸大鱼,炸面疙瘩,炸肉丸子,炸鱼块,炸鸡块,又是肉丸又是素丸,炸完一波又一波,炸的两眼冒星星。
那油烟裹着热气扑脸上,呛的人直咳嗽,闻着那一股子油腥味,李保海胃里都在翻江倒海,连咽口水都觉得恶心。
一整天忙活下来,腰累的跟要断了似的,手脚又肿又僵,晚上躺在床上都感觉浑身骨头隐隐在疼。
炸了三天,终于炸完了,接下来开始卤了,刚卤完,李保军帮着扛了两袋面粉米粉回来了。
“妈说了,今年炸果子年糕翻倍,往年还没出十五,喝茶的东西就没了,明年做生意,多的是客人来喝茶,妈说反正你也闲着没上班,多做点,没事,离过年还早呢,炸两天炸就炸完了,后面妈说还要磨豆腐,灌腊肠,熏腊肉,做糖瓜粘”
李保海套着被油烟浸的亮的围裙,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手中的铁勺铛的一声摔在旁边的盆里。
他踉跄的往外跑,沙哑着嗓子悲愤的喊道,“妈,我招了,圆明园就是我烧的,快,你送我去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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