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袖间绣着火焰纹的乌木柄,目光扫过殿下躬身的众人时,带着一种俯瞰蝼蚁的慵懒。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殿内每一个人清晰听见,仿佛只是随口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行了,带两个人进来。
圣火秘术需活祭为引,正好用得上。”
话音刚落,两名身着玄铁甲的护火者便押着一对夫妻快步走入殿中。
那夫妻衣衫早已被撕扯得褴褛,粗糙的麻布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手腕与脚踝处的铁镣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哗啦”
声。
女人的头散乱地贴在脸上,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恐惧,男人则死死咬着牙,试图挣开护火者的钳制,却被其中一人狠狠按在地上,膝盖撞击石板的闷响让他闷哼了一声。
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分明是早被备好的祭品,就等着大祭司开口的这一刻。
大祭司从怀中掏出一支火折子——那火折子的柄是罕见的阴沉木,裹着浸过圣火松脂的棉纸,在火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
他手腕轻抖,火折子便如一道赤色流星般丢向那对夫妻,落地的瞬间,冲天的火焰骤然燎起。
诡异的是,那火焰竟似被无形的屏障禁锢着,赤金色的火舌只在夫妻二人身上疯狂舔舐,哪怕离他们不足三尺的雕花立柱、织金挂毯,都未曾沾染半点火星,仿佛那片火焰与整个殿堂是两个隔绝的世界。
“圣火昭昭,定将以无上烈焰,焚尽这世间一切腐朽,你们不过是这其中必要的牺牲罢了,何必挂怀?!”
大祭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