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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士兵缓缓转过身,银甲上沾染着递归和镜影的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提着那柄依旧滴血的长剑,步伐沉稳,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步步向着仅存的复数和偏振,以及他们身后生死不明的镜影和失去战斗力的递归走来。
“蝼蚁之辈,也敢撼树?”
他冰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废墟上空回荡,“今日,便让你们知晓,何为禁军之威。”
残阳如血,将这片修罗场映照得一片凄艳。
以太派的四人,已是人人带伤,濒临绝境。
递归胸前创口狰狞,失血过多;镜影胸骨尽碎,昏迷不醒;复数心神受创,灵感几近枯竭;偏振内腑重伤,勉力支撑。
面对这尊仿佛不可战胜的银甲杀神,绝望的气息如同瘟疫般蔓延。
“小生游历四方,途经此地,见此处煞气冲天,故来一观。”
一个温和却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在肃杀的死寂中响起,仿佛清风拂过染血的刀刃,“不知这位军爷,为何要对小生麾下这几名不成器的随从,下如此狠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朴素青衫、身形略显单薄的书生,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立于那尊银甲禁军士兵身后丈许之处。
他面容清癯,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一阵大点风就能吹倒,然而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平静气度,与周遭惨烈的战场格格不入。
递归一见来人,心中狂喜,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顾不得胸前剧痛,用尽力气嘶声高喊:“救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