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催命符,因为他深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等“惨无人道”
的折磨。
果然,由于纤涟吴公不在,无人分担“火力”
,纤心吴公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屈曲身上。
仅仅是“用灵感模拟出长剑形态并保持稳定”
,再加上“标准无误地挥剑一次”
这个看似简单的组合动作,他就从旭日初升一直练习到了日头高悬的正午。
反复的灵感消耗与肌肉记忆塑造,让他持剑的右手腕又酸又胀,几乎麻木。
兰螓儿则得到了纤心吴公的特许,搬了个小木凳坐在廊檐下的阴凉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屈曲练剑。
她时而紧张地攥紧小拳头,无声地为屈曲加油打气;时而又因为屈曲某个笨拙的动作掩嘴轻笑,稚嫩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对那种力量与潇洒的向往。
“小丫头,看得如此入神,可想学?”
纤心吴公目光扫过兰螓儿,她眼中因长时间专注指导而布满血丝,但精神却依旧亢奋。
“啊?!”
兰螓儿猝不及防,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受宠若惊地低下头,小手绞着衣角,声如蚊蚋,“我……奴婢……真的可以吗?”
“自然可以。”
纤心吴公语气平淡,“不过,对你的要求标准会降低许多,毕竟你非我入室弟子,无需承我衣钵。”
“你的徒弟就活该往死里练呗!
别忘了,按辈分,你还是我徒弟呢!”
屈曲趁着挥剑的间隙,忍不住小声嘟囔抱怨。
“闭嘴!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再敢多言,加练五百次!”
纤心吴公眼神一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破旧竹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
地一下敲在屈曲的小腿肚上,力道不轻,疼得他嗷嗷直叫,再不敢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