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心生寒意:若这三人之中,真有谁承载着纤心吴公的一缕意识,自己是否将再次沦为对方炼丹的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暗自思忖:“按理说不太可能。
他们三人修为皆不高,最强也不过初中四年级。
更何况,若真有人意图取我性命,当初在招贤纳才大会上又何必出手助我?”
正思索间,大夫推门而入。
“这位体修……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大夫一见屈曲,便摇头叹息,“他受伤太重,整个脊髓几乎被拦腰截断。
依老夫看,他撑不过今夜。”
“能让他醒过来吗?”
屈曲语气平静,心中并无多少悲伤。
实话讲,他与陈甲元交集甚少,除了曾在陈府与其徒弟史克郎交过手,更多时候都是直接与陈嘉雅打交道。
“难。”
大夫说着,搬来一张木凳坐下,“但这二位之中若有一人,老夫全力施救,或可在今夜转醒。”
“先救这名女子。”
屈曲目光扫过病榻上那张苍白却依旧清秀的面容,果断说道。
“好。
那体修的后事,您看……”
大夫迟疑地问。
“我与他不熟,后事不必我来安排。
待这女子醒了,交给她自行处理吧。”
屈曲说完,转身走出医堂。
才踏出门,就听见有人急呼他的名字:“屈曲!
屈曲!”
丘银气喘吁吁地跑近,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
屈曲环视四周——街上人来人往,似乎无人留意他们,便一把拉住丘银,压低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