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做出奋力挣扎的姿态。
“怎么?还想跟我去见官?!”
递归又是一声炸雷般的怒吼,震得后堂嗡嗡作响,同时语极快地低语道:“我们小组关于伊亡的任务栽了。
主上的新指令:明日卯时三刻,商阳东城门,必须生一场足够大的暴乱!”
“我有证据!
我真的没勾引……”
屈曲继续高喊,声音里充满“冤屈”
,低语却冷静异常:“明白地点时间。
主上的意思是……”
“拿出来!
我看你拿什么证明!”
递归粗暴地打断他的“辩解”
,死死揪住他的前襟,怒目而视,仿佛真有不共戴天之仇,嘴里却飞交代着核心机密:“主上知道你身边一直有个知晓你身份的尾巴,不便查看令牌。
特命我口传:暴乱生时,趁乱除掉你们队伍里经验最丰富、威望最高的那个!
不单单是你们那个老队长,而是所有夜枭卫中资历大的!
务必一击致命,制造最大混乱!”
“明白!”
屈曲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声音却异常平稳低沉。
“哼!
还真让你翻出东西来了?!”
递归忽然拔高音调,松开手,装模作样地“检查”
了一下屈曲空空如也的手,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确实无人的后堂。
即使有人偶然探头,也只会看到一场激烈的“捉奸”
争吵。
两人迅调整好表情和姿态。
递归率先走出后堂,对着满堂好奇或不满的目光,团团抱拳,脸上堆满了歉意和懊恼:“对不住!
实在对不住!
扰了各位大爷、夫人、小姐们的雅兴!
小人有眼无珠,一时猪油蒙了心,认错了人!
冲撞了这位兄弟!
小人该死!
小人罪该万死!”
他态度谦卑,连连作揖。
屈曲也揉着被扯皱的衣领,一脸“余怒未消”
又“宽宏大量”
的表情走了出来,摆摆手:“罢了罢了,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
不碍事。”
“兄弟海量!”
递归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从怀里摸索出几块小小的碎银子,不由分说塞到屈曲手里,“这点小意思,给兄弟压压惊,买杯薄酒赔罪!
千万别嫌弃!”
“那就……多谢兄台了。”
屈曲“勉强”
收下碎银,心中波澜不惊。
这几块冰冷的银子,仿佛预支了明日即将泼洒的鲜血的酬劳。
当然他知道,真正有价值都是令牌上的三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