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
“别愣着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个够。”
同分异构那张愁苦的脸庞勉强挤出一个干瘪的笑容,像是揉皱的皮革,“眼下最紧要的,是给你备份一份‘意识图谱’。”
于是,两个身着明显与这流光溢彩的钢铁丛林格格不入的“古人”
——衣袍染血,风尘仆仆——就这样略显突兀地行走在光滑如镜的街道上,朝着同分异构口中那神秘的“计算机”
中枢前进。
他们的身影,仿佛两个误入未来的幽灵。
“快看!
是同分异构大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眼尖,出一声惊喜的低呼。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
人群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随即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一群人迅围拢到同分异构身后。
七嘴八舌的询问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期盼、焦虑与家常的烟火气:
“同分异构大人!
我家那皮小子‘二次函数’现在在哪儿啊?好些日子没消息了!”
“您说的是二次函数?他前阵子调往‘弦域’边境轮值了,那边通信受限,但生命体征监测是稳定的,放心吧。”
“大人!
我哥‘相互作用力’……”
“相互作用力?”
同分异构在嘈杂中精准地捕捉到这个名字,他那标志性的愁苦表情似乎被这熟悉的询问冲淡了一丝,“他参与的‘场论验证’项目刚结束,算算时间,应该已经返回‘夜明城’的驻地休整了。”
他耐心地一一回应,那颗光洁的脑袋在人群中微微晃动,竟透出一种与他愁苦面容极不相称的、近乎“雀跃”
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