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幂的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眼神里带着洞悉世事的锐利,“当然有。
你仔细想想,他凭什么千里迢迢,放着琉周的好日子不过,巴巴地跑到这地方来?真当他对那庙堂之上的朝廷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别天真了。
他背后站着的可是‘化学宗’!
这身份本身就带着刺。
依我看,他多半是身不由己,被某些人、某些事拿捏住了把柄,威胁着来的。”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正因如此,你才更要加倍小心。
一个被逼到墙角、身不由己的人,为了脱身或者达成目的,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
“可是……”
屈曲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困惑更深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幂姐,你看我,不过是个刚刚摸到‘小学境界’门槛的弱鸡,扔人堆里都找不着。
他就算要干大事,也扯不到我头上吧?”
“关键就在这里!”
幂的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屈曲的双眼,带着一丝探究,“你们是朋友,至少曾经是。
而你……”
她微微前倾身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你是朝廷布下的暗棋,这一点你自己清楚。
你真的一点异样都没从他身上感觉出来?一点不对劲的苗头都没有?”
屈曲被她问得又是一愣,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快翻检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
起初似乎一切如常,但很快,记忆深处某个被忽略的角落被猛地掀开——那是一种极其隐晦、几乎被他当作错觉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