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手滑?!
滑你奶奶个腿儿!”
电荷指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气得浑身都在哆嗦,“老子告诉你!
这事儿没完!
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屈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腿肚子有点转筋。
“……三缕!
纯净的、一点杂质都不能有的‘三原色’!
少一丝一毫都不行!
这事儿就算揭不过去!”
电荷恶狠狠地伸出三根手指,几乎要戳到屈曲的鼻尖上,开出了他的“精神损失费”
。
这“三原色”
似乎是某种极其珍贵、能让他消气的特殊物品或能量。
“啊?!
三…三缕三原色?”
屈曲先是一愣,随即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对方反悔,“好!
好好好!
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等这事儿了了,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弄来!
三缕!
保证是上等货!
包你满意!”
他拍着胸脯赌咒誓,虽然心里已经在滴血,盘算着这“三原色”
得付出多大代价,又不由的思忖着:这三原色还有品阶高低?
电荷见屈曲答应得痛快,又看他态度“诚恳”
,胸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点,但依旧气哼哼地揉着脸颊,眼神不善地盯着屈曲。
屈曲见他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赶紧抓住机会,指着头顶那片不断炸裂着五彩光芒、如同末日烟花秀般的穹顶,急切地问道:“电荷兄!
消消气!
您大人有大量!
那现在这打得天翻地覆的,到底是谁跟谁在干架啊?朝廷的‘夜枭’卫我们撞见尸体了,另外一方是什么来头?主上有没有交代?”
电荷没好气地白了屈曲一眼,抬起粗糙的手指,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仿佛要把屈曲的声音连同睡意一起掏掉。
他瞥了一眼绚烂却危险的穹顶战场,又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角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不知道。”
电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被打扰的烦躁,“主上…主上当然知道你们俩偷偷溜了……哼,他老人家懒得跟你们计较罢了。
就轻描淡写地跟我们提了一嘴……”
电荷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想主上那总是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说外面打生打死的两拨人,一拨是朝廷的鹰犬走狗,另一拨嘛…嘿嘿,”
电荷露出一丝带着点幸灾乐祸又有点茫然的表情,“主上没说,只道是‘些不知所谓的跳梁小丑’,让我们别瞎掺和,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他们啊,都不是主上要找的‘正主儿’。”
幂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此时听到电荷提及“主上”
对这场惊天大战的评价——用“跳梁小丑”
来形容其中一方——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索。
这位神秘的主上,其格局和目的,似乎远眼前这场看似决定性的冲突。
电荷说完,似乎耗尽了力气,庞大的身躯又往石壁上一靠,眼皮又开始打架。
“我们这么瞌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嘛……”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声音越来越低,“主要是……是真没事干啊……主上不让掺和,外面打得再热闹也跟我们没关系……守着这点破地方,除了打盹儿,还能干嘛?总不能跟‘动量’那睡神比谁先睡死过去吧?”
他瞥了一眼旁边依旧鼾声如雷、仿佛天塌下来也吵不醒的动量,语气充满了“恨其不争”
的意味。
屈曲看着眼前这两位在惊天动地的大战背景下,依旧执着于和周公约会的大活人,再看看头顶那不断爆裂的五彩“烟花”
,张了张嘴,感觉满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力感和荒诞感的叹息。
“额……这……”
他彻底无语了。
这世界,这主上,还有这两位心大到没边儿的“守护者”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墨泮河边,浊浪滔天,水汽弥漫如雾。
同分异构那只按在岑豆叶头顶、布满灵感纹路的大手,此刻终于完成了某种致命仪轨!
掌心那流转的冰冷“灵感”
纹路骤然亮起刺目的幽光,如同无数条苏醒的毒蛇,瞬间锁定了岑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