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湿冷的衣物如同冰冷的枷锁,紧贴在岑豆叶颤抖的身体上。
刚刚搏命换来的一线喘息之机,转眼间又化作了更深、更冷的绝望牢笼。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撞在蛛网上的飞蛾,越是挣扎,那无形的丝线就缠绕得越紧。
岑豆叶刚刚因挣脱而稍缓的心跳,在同分异构那低沉、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话语响起时,瞬间再次冻结!
“逃?”
同分异构那愁苦得仿佛能拧出苦水的脸上,努力地、甚至带着点扭曲地勾勒出一个极其不协调的戏谑笑容,这笑容比他的愁容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进岑豆叶的神经,“我明明可以在你挣脱之前,就模拟出千百种武器——利剑、毒刺、甚至一道简单的能量束——轻易了结你的性命。
为何偏偏要耗费宝贵的时间,在你头顶构筑那看似缓慢的灵感纹路?”
嗡——
岑豆叶的脑海仿佛被重锤击中!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比墨泮河的河水更加刺骨!
她猛地回想起那只大手按在头顶时,那股冰冷晦涩的灵感流转……那不是单纯的禁锢或毁灭的力量!
那是一种……渗透!
一种悄无声息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