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息,在死寂的地窖中幽幽回荡。
“蝉族覆灭之时……”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斗篷下响起,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沉重,“以太派的手,也沾染了那场血火。
虽由‘天黧’主导,以太派…亦是推波助澜者。”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石地,出笃笃的轻响。
“朝廷…当年置身事外。
此等‘然’,反倒成了如今束缚我等的枷锁。
若真有蝉族遗孤幸存,蛰伏至今…此刻,恐怕已如归巢之鸟,触及那族中至宝了。”
兜帽的阴影下,似乎有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此局不利。
需借朝廷之力,阻外教于山下。
如此,以太派登顶夺宝,方可再无掣肘,不必顾虑与朝廷分赃之扰。”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只是…纤涟吴公那三人…横生枝节。
本不该现身于此地之人突兀出现,徒增变数。
他们…或许已捷足先登。”
一声冷峭的轻笑在地窖中扩散开来。
“自化学宗灰飞烟灭,我便察觉,蝉族、知诸族的遗孤血脉,竟似被无形之手牵引,聚于一处…纤涟吴公等人既悖我安排,便由得他们去。
外教豺狼,以太派尚可周旋抵挡;至于内部那些盘踞的巨兽…”
向心力微微抬起下颌,兜帽的阴影仿佛更深邃了,“慑于以太派‘神秘’之名,一时半刻,尚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