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力,消耗着旅人的体力。
屈曲默默跟在电荷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回电荷的脚上。
那双由他亲手编织的草鞋,简陋却有效地隔离了湿透棉鞋带来的冰冷负担,让电荷的步伐轻快了不少。
然而,草茎编织的缝隙根本无法阻挡这山林间无孔不入的、带着冰碴子的寒风!
冷风“嗖嗖”
地灌进去,电荷的脚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被冻出的红痕。
干爽是真干爽,可这漏风也是真漏风啊……屈曲心里直犯嘀咕,眉头紧锁。
在这种鬼地方,穿着这种四面透风的“凉鞋”
长时间赶路,脚上的血液循环肯定受阻,不出半日,非生出又痛又痒的冻疮不可!
他自己在山里吃过这苦头,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
“喂!
不走老看我脚干什么?!”
电荷猛地一回头,正好对上屈曲那忧心忡忡、盯着他脚踝的目光。
他显然误解了这眼神的含义,以为屈曲在嘲笑他这“新鞋”
的简陋,一股被看轻的恼火瞬间涌上心头。
“啪!”
一声清脆的爆栗结结实实地敲在屈曲的脑门上!
“哎哟!”
屈曲毫无防备,疼得眼前金星乱冒,仿佛有无数萤火虫在飞舞,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跳脚:“你……你干嘛打我?!
我是担心你这破草鞋漏风,脚上会长冻疮啊!
不识好人心!”
电荷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在寒风中的脚踝,那刺骨的冰凉感确实一直存在。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屈曲疼得直抽气的样子,最终只是“哼”
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道:“冻疮?老子皮糙肉厚,怕这个?少啰嗦,赶紧走你的路!”
说罢,他紧了紧衣领,故意迈开大步朝前走去,只是那脚步似乎比刚才更快了些,仿佛想用度驱散脚上的寒意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