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甲目睹这一幕,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暗自思忖:“这汉子剑修法修双修,本就极为难得,且能将两者弊端处理得恰到好处,实力不容小觑。
可如今在这女子手中,竟连一招半式都施展不出,甚至连以灵感模拟事物都做不到。
此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实力竟恐怖如斯!”
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念一想:“我与妹妹陈嘉雅此番前来,主要目的是为了探寻纤涟吴公一事。
父亲曾言,化学宗已然覆灭,纤涟吴公极有可能重获自由。
至于此地所谓的灵感,以及列夫门捷所创技法,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并非不可或缺。
即便将这些让与这女子,又有何妨?只是,妹妹此刻究竟在何处呢?”
陈嘉雅自小在陈府的深宅大院中成长,她的生活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被精心描绘在陈府的每一寸土地上。
她的日常,从清晨洒落在雕花窗棂上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到夜幕笼罩下庭院中那最后一抹月色结束,都与陈府紧密相连,极少踏出过这一方熟悉的天地。
而陈锦甲,早在青春年少时,便怀揣着对外面世界的憧憬与抱负,毅然决然地离家外出打拼。
他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在广阔的天地间历经风雨,摸爬滚打。
一年之中,能回到陈府的日子,简直少得可怜,屈指可数。
每次回去,家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承载着他对往昔岁月的深深眷恋。
这一次,陈锦甲之所以决然放下手头堆积如山、千头万绪的琐事,风尘仆仆地赶来化学宗,皆是因为父亲陈甲元寄来的一封书信。
信中的字迹,刚劲有力却又透着几分凝重。
陈甲元在信中言辞恳切地告知他,务必前往化学宗,探寻纤涟吴公的踪迹。
信中还特意提及,妹妹陈嘉雅也会一同前往此地。
对于这个妹妹,陈锦甲的疼爱可谓深入骨髓,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被陈锦甲小心地捧在掌心。
从小到大,陈嘉雅但凡有什么要求,无论是想要府中花园里新开的那朵娇艳牡丹,还是渴望得到集市上巧匠制作的精美玩偶,陈锦甲总是想尽办法满足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在陈锦甲的心中,妹妹永远是那个天真无邪、需要他庇护的小女孩。
即便岁月如流水般匆匆逝去,即便他们之间因为距离而聚少离多,但他坚信,妹妹对自己的那份亲昵与依赖,如同陈府中那棵古老的槐树,深深扎根在心底,永远都不会改变。
所以,他笃定,当妹妹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定会毫不犹豫地相认,往昔那些温馨美好的兄妹情谊,也定会如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他们之间的情感纽带,会愈坚韧而牢固。
星依手中的汉子,从最初如困兽般疯狂地挣扎,双手用力地掰扯着星依如铁钳般的手,双腿在半空胡乱地扑腾,脸上因极度的挣扎与缺氧而涨得通红,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挣脱这要命的束缚。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力气像是被抽丝剥茧般逐渐耗尽,挣扎的幅度肉眼可见地渐渐变小,动作从一开始的激烈变得愈迟缓,每一次的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到最后,他的身体终于彻底没了动静,唯有那双瞪大的眼睛,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恐惧与不甘。
星依眼眸中寒芒微闪,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她的手轻轻一松,那原本魁梧的身躯便如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坠去,“砰”
的一声闷响,溅起一小片尘土,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仿佛是在为这消逝的生命奏响最后的挽歌,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这,便是我的规矩。”
星依的语调依旧平淡如水,可那声音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凛冽威严。
她缓缓抬起修长的腿,稳稳地踩在脚下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上,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审视着自己的臣民。
她神色傲然,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个人心底的想法。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许多人暗自摇头,眼中满是忌惮与不满,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而在这其中,有少数几个胆子稍大些的,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慨,低声啐骂了一句:“魔道贼子!”
那声音虽不大,却像是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泛起一圈圈紧张的涟漪,让原本就紧绷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但,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与疑问,终究无人敢站出来与之争锋。
所有人的心中,都像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而这个巨石,便是同一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疑问: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她甫一现身,便毫不犹豫地连杀两人,而那被杀之人,在她手中竟似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一般,轻易地被夺去了性命。
她,究竟是令人闻风丧胆、行事狠辣的魔道中人?还是为正道所不齿的邪修?亦或是哪一个底蕴深厚的神秘大势力精心培养出的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