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天鯬这片广袤草原上,无数帐篷错落林立。
黄贬尊心急如焚,在原地来回踱步。
周围几个糙汉子纷纷出言相劝。
“族长大人,您就宽宽心,小姐福大命大,肯定没事。”
“没错,族长大人,小姐身边有那吕尊鹜护着,他对小姐情深义重,定会护好小姐周全。”
“族长大人,虽说小姐偷跑出去,可化学宗那地方,想来也不会生出意外。”
黄贬尊听着这些翻来覆去的劝说,心中烦闷,却强忍着没有作。
他清楚,天鯬不比曦泽那样的中型城市,更比不上琉周那般的级城市,在这里,稍有言语得罪,对方很可能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他佯装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诸位,我实在放心不下小女。
但我身为族长,事务缠身。
这样吧,你们几位暂且共同代任族长之位,我去寻她,去去就回,你们看如何?”
“这……不妥吧!”
其中一个身形稍显瘦弱的汉子,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嗫嚅着说道,声音中满是犹豫与不安。
“是啊,族长大人,我们学习境界低微,平日里处理些琐事还行,可这族长之位,关乎整个部族的兴衰,我们实在是担不起这千斤重担啊!”
另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也跟着附和,他用力地搓着双手,脸上满是担忧与惶恐。
黄贬尊此刻心急如焚,女儿偷跑出去的消息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
他哪有耐心听这些人推三阻四,烦躁地用力挥手,也不顾会不会伤及他人的自尊,大声打断道:“让你们上岗就上岗,别再啰嗦!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那么多顾虑!”
“可是……”
一个年轻些的汉子壮着胆子,还想试图再劝,话刚出口,便被黄贬尊凌厉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我是族长还是你是族长?”
黄贬尊双目一瞪,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射向众人,威严尽显,怒声喝道。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我意已决,休要阻拦。
我身为父亲,怎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在外涉险而无动于衷?今日夜里我就启程,你们几个准备好交接事务!
这是命令!”
众人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眼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都不敢再言语,只得无奈地点头应下,心中虽有忐忑,但也明白此刻无法再改变族长的心意。
夜幕很快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无声地笼罩了整个草原。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草原,此刻被黑暗吞噬,只有几处零散的篝火,在狂风中摇曳着,散着微弱而昏黄的光,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
黄贬尊独自在帐篷中,借着这微弱的火光,仔细地收拾着行囊。
他将一些必备的干粮、水袋以及防身的兵器一一整理好,动作迅而利落。
收拾妥当后,他走出帐篷,外面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他来到马厩,牵出那匹平日里最心爱的骏马。
这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焦急,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黄贬尊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低声说道:“老伙计,这次可要辛苦你了,咱们得尽快找到小姐。”
骏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嘶鸣一声,像是在回应主人。
黄贬尊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一片林立的帐篷,部族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心中五味杂陈。
但一想到女儿可能正身处险境,他咬了咬牙,猛地一甩缰绳。
骏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茫茫夜色中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草原深处,只留下一片寂静的黑暗,仿佛从未有人经过一般。
“666,可以看着小姐跟着外乡人过夜,看不得小姐跟着自己的老相好本地人过夜。”
黄贬尊走后,就有人出声讽刺道。
“是啊!
我看他是老糊涂了,作为贬尊族唯一一个高中境界的人,竟然擅自离开贬尊族,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攻打我们,我们不炸了吗?”
贬尊族,向来以排外着称,那对外人的防备之心,犹如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外界死死隔绝。
琉周那边的世俗王朝,不知花费了多少岁月,绞尽脑汁地往天鯬渗透,可这进展,却如蜗牛爬行,远远不及他们在渗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