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的过错,从一开始,便是那些自恃资质优越的子嗣率先对他动手打压,将他逼入绝境。
在那弱肉强食的环境里,他唯有拼命反抗,唯有痛下杀手,甚至不得不做出屠戮亲族这般残忍之事,才能在这残酷的权力斗争中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每一次午夜梦回,那些血腥的场景都会如噩梦般萦绕不去。
渐渐地,他学会了用装疯卖傻来伪装自己,整日开着那些没有边际的玩笑,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深处那如影随形的孤独和不安。
可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那些兄弟姐妹惨死时出的凄厉尖叫,总会在他耳边骤然响起,如同尖锐的钢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痛他的神经。
此刻,他缓缓收回那沉浸在回忆中的目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恢复从容淡定。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拾级而上,一步一步地靠近那扇熟悉的议事堂大门。
最终,他伸出手,缓缓推开了那扇承载着无数回忆与秘密的大门,门轴转动出的“嘎吱”
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几位,里面请。”
王逢满脸堆笑,转头对着信使们客气说道。
然而,就在他回头的瞬间,一阵钻心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额头迅猛袭来。
在信使们那惊疑不定、充满恐惧的目光注视下,只见王逢头顶一道平整的伤口,正以一种诡异而骇人的度缓缓向下蔓延。
不过眨眼之间,那伤口已越过脖子,径直朝着胸膛、腹部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