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青大会结束之后,又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所以,有些人就图省事没有骑马回去,那些马现在应该还在那儿呢。
咱们刚好可以趁机偷三匹马,这样咱们就能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不然等他们彻底反应过来,咱们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说着,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朝着冬青大会举办的方向快步走去,白知诸和柳依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对于偷鸡摸狗这般行径,屈曲倒是并未有什么反感之意,在他看来,如今身处这般危机四伏的境地,要之事便是能顺利脱身,些许小节也只能暂且抛却了。
白知诸听闻要去偷马的计划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虽觉有些不妥,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便只是闷声不吭,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反倒是柳依,一脸犹豫与纠结之色,忍不住开口说道:“这般去偷人家的东西,总归是不太好吧。
咱们现在好歹也是客人的身份,哪有客人偷了主人家东西的道理呢?若是被现了,他们定不会轻饶咱们,到时候咱们怕是会沦为阶下囚,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咱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或许还有别的途径能让咱们离开这儿。”
柳依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看向屈曲和白知诸,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迟疑,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些许,似在等他们二人给出更合适的回应。
“现在这情况,或许和阶下囚也差不了多少了。”
屈曲一边疾步向前走着,脚步丝毫不停,一边面色严肃地解释道,“甚至啊,或许比沦为阶下囚还要严重得多。
柳依,你是符箓师,身份特殊,白知诸昨晚也没怎么跟黄贬尊有过多接触,他们或许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把你们怎样。
可我就不一样了呀,我从一开始就对黄贬尊有所怀疑了,昨晚更是直接和黄卞萱有了接触。
他们那种心思深沉之人,必定容不下我,不一定会放过你们,但肯定是会杀了我的。
而一旦我死了,贬尊族为了防止这背后的阴谋诡计败露出去,必然会找借口软禁你们二人。
等到他们觉得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们的下场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到时候,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比如说‘他们迷失在草原之中了’,虽说这个借口着实有些勉强,可在这茫茫草原之上,天高皇帝远的,这借口却也实实在在能成为一块遮羞布,用来掩盖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所以咱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先想法子尽快离开这儿,偷马虽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但也是眼下能保命的法子了。”
屈曲目光坚定,边说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脚步愈急促,朝着冬青大会举办之处赶去,白知诸和柳依听了他这番话,心中虽仍有些纠结,但也明白当下形势危急,便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几人脚步不停,边说着话边赶路,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了昨夜晚会举办的那个地方。
入目之处,一片狼藉景象呈现在眼前,地面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被啃过的骨头,有的还残留着些许肉丝,散着淡淡的腥味,各种饮品也洒得到处都是,或干涸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痕迹,或汇聚成小小的水洼,折射着微光。
就在这杂乱不堪的一片地方上,屈曲目光锐利,犹如鹰隼一般,只匆匆扫视了一圈,便一眼看到了两匹马。
那两匹马正被缰绳拴在一根朽木之上,正悠然地甩着尾巴,似乎对周遭的凌乱毫不在意。
屈曲见状,顿时大喜过望,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也闪过一抹惊喜的光亮,仿佛看到了他们此刻脱身的希望,赶忙朝着那两匹马的方向快步走去,白知诸和柳依也跟着面露喜色,连忙跟在屈曲身后,一同朝马匹靠近。
“贵客留步!”
一道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由远及近传来,那声音几人一听便知是黄贬尊。
屈曲心中一凛,凭感觉对方距离自己这边应该还有挺远的一段距离,可谁能想到,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黄贬尊竟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了他们身后,那双手已然稳稳地搭上了白知诸和屈曲的肩膀,其度之快,简直令人指,让几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
原来,黄卞萱在那间房中悠悠转醒之后,环顾四周,现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顿时心中一阵慌乱。
她顾不上许多,赶忙起身,急匆匆地跑去通知了黄贬尊。
黄贬尊听闻此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赶忙细细询问起了前因后果。
待他将事情的大致情况了解清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