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你和之前来的那些人一样,都一口咬定是我们要去进攻依族,简直就是深井病啊!”
黄贬尊满脸不屑地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眼神里透着对这种无端猜测的厌烦,“这事儿都传了这么多次了,你们依族族长难道还不清楚状况吗?怎么还一个两个的派人过来,都认定是我们的错,可我们分明就是好好地待在这儿,从来都没起过那样的心思。”
“抱歉抱歉,黄老前辈。”
屈曲赶忙一脸歉意地说道,那态度别提有多诚恳了。
黄贬尊见状,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起来,鼻子里轻轻“哼”
了一声,脸上却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撇着嘴说道:“说吧,昨天夜晚为了你们几个啊,好好的草地那可是毁了不知道多少亩呢,啧啧,〈电势差〉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一提到那〈电势差〉,屈曲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昨夜那条犹如神罚般的疾雷,那场面实在是太过震撼,至今回想起来,他都还暗暗怵,心有余悸地咽了下口水。
随后,黄贬尊又故意板起脸,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说道:“你们几个马上去给我割草!
可别想偷懒啊!”
屈曲心里明白,对方这也就是嘴上说说,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当下赶忙应承下来,忙不迭地说道:“好好好,老前辈,我们马上就去。”
“去个蛋啊,等雨停了再去。”
黄贬尊白了屈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好,听老前辈的。”
屈曲赶忙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在琢磨着,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等雨停了去割草的时候,又能不能从黄贬尊这儿再多打听出一些关于物理宗和贬尊族的事来。
黄贬尊自顾自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然没将周围那脏兮兮、布满不明污秽的地面放在眼里,仿佛那些秽物与他身处的并非同一个空间。
他优哉游哉地调整了下坐姿,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双腿还自在地晃荡着,嘴里轻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那模样惬意极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屈曲脸上深思的表情,只以为他还在满心担忧着同伴的安危。
周围安静得很,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风声,像是在悄悄诉说着黄贬尊的神秘。
时间就这般不紧不慢地、如同缓缓流淌的细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着。
屈曲站在那儿,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思索的光芒,许久之后,终于缓缓收回了思绪。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走到黄贬尊跟前,微微弯下身子,一脸诚恳又带着好奇的模样,目光直直地看着黄贬尊,语气里满是敬意地说道:“敢问前辈救我们用的是什么法子?”
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帐篷里回荡开来,仿佛带着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急切地想要知晓这背后的缘由。
黄贬尊斜睨了屈曲一眼,挑着眉,故意板起脸说道:“你这娃娃,管的倒是挺宽,我用的什么法子,跟你能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咋就这么想知道呢?”
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脑袋,那满是胡茬的脸上透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不过,眨眼间,他脸上又布满了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跟着挤在了一块儿,看着倒有几分和蔼可亲了。
“不过呢,你小子确实够大胆的,既然你这么好奇,告诉你也没啥大不了的。”
黄贬尊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接着说,“我呀,用的是这天黧特有的草药,叫留恋草。
那可是稀罕玩意儿,整个天黧不知道多少年才产那么一株,得来可不容易。”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仿佛那株留恋草就在眼前似的。
“还有啊,你身体上那些缝线,那可都是我的手笔。”
黄贬尊脸上透着几分得意,嘿嘿一笑道,“先前我还担心,这缝完了会不会渗血啥的,现在看来,我这手艺相当成功,你看你,这会儿都能活蹦乱跳的,还一点血都不渗,多厉害。”
屈曲听着黄贬尊的话,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身上这缝线没渗血,可不全是黄贬尊的功劳呀,那是自己悄悄用了生物学技法的缘故。
只是,他现在连对方为什么要救自己都还摸不着头脑,又怎敢轻易把这事儿说出来,只能把这秘密先压在心底,脸上还得陪着笑,对着黄贬尊说道:“那还得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了,晚辈感激不尽。”
说完这话,屈曲全然无视黄贬尊那得意的神情,脸上神色变得格外严肃,目光中满是探究与疑惑,紧接着语气凝重地问道:“那前辈你究竟为何要救我们呢?”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这寂静的帐篷里回荡,透着不容敷衍、定要知晓真相的决然。
此事一直萦绕在屈曲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与黄贬尊本就素昧平生、毫无瓜葛,在那样危险又复杂的情形之下,换做常人,必然会选择远远避开,生怕惹祸上身。
可黄贬尊却反其道而行之,毅然决然地迎上前去,不仅如此,还大费周章、光明正大地救下了他们,为此甚至不惜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