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快步上前,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屈曲背在自己宽厚的背上。
与此同时,柳依也骑着一匹骏马,牵着另外两匹马,徐徐而来。
当两人看到屈曲那副惨状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担忧,但同时也都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
二人相视又快移开目光,心有灵犀地各自行动起来。
只见白知诸手持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手臂挥动间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剑风,如狂风骤雨般朝着四周几乎高过腰部的野草猛力劈砍而去。
一时间,剑光闪烁,杂草纷飞,原本茂密的草丛被他硬生生开辟出一片空地来。
与此同时,柳依则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洁白如雪的纸张,又取出一支随身携带的黑色炭笔。
她微微眯起双眸,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眼前这片刚刚被清理出来的空地,手中的炭笔犹如灵动的游龙一般在纸上迅游走、涂抹。
每一笔每一划都倾注了她全部的精力和心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经过白知诸不懈的努力,周围那一大片高高的草地最终都只剩下了低矮的短茎。
这些短茎稀稀疏疏地分布着,恰好能够容纳他们三人以及三匹马在此立足休息。
就在此时,一直专心致志作画的柳依也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勾勒。
只见她轻舒一口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炭笔轻轻放下。
紧接着,她伸出玉手,将那张画满神秘符文的纸张轻轻拿起,并将自身的灵感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随着灵感的注入,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纸张竟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
柳依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扬,将这张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符纸用力拍在了一旁受伤的屈曲身上。
刹那间,符纸上闪耀出耀眼的光芒,化作无数道细小的流光,纷纷钻入屈曲身上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中。
只见屈曲身上那些恐怖的、还在不停滴血的伤口处,缓缓长出了一块块粉嫩的息肉。
尽管这些息肉生长度并不快,远远达不到完全愈合伤口的程度,但至少已经成功止住了鲜血的流淌。
看到这一幕,白知诸和柳依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白知诸大哥,你为何要弃马啊?”
柳依眨巴着那双明亮动人、犹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向白知诸问道。
她那精致的面庞上流露出深深的不解之色,仿佛眼前生的事情完全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只见白知诸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当我察觉到屈不,是空蝉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时,我的内心焦急万分,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
那时,身下的马匹正以风驰电掣般的度狂奔着,想要骤然改变方向绝非易事。
因此,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放弃骑马前行。”
柳依听后微微颔,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但紧接着她也轻皱蛾眉,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唉,真不知晓空蝉究竟为何会突然变成这番模样。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
稍作思考后,白知诸面色凝重地回应道:“其实,关于此事我亦不甚明了。
但据我所知,空蝉如此行事似乎并非次。
遥想当初在物理宗举行的那场联考之际,他也曾有过这般举动。
故而无需过度担忧,也许这对于空蝉而言只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现象罢了。”
说完,白知诸若有所思地垂下头去,开始更为深入地琢磨起这件离奇之事来。
“我说,你们俩都清楚得很,屈曲就是空蝉,空蝉就是屈曲,可为啥偏要固执地叫我为空蝉呢?”
那躺在地上、气息尚有些不稳却仍在喋喋不休的人,可不正是屈曲。
只见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费力地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眼前的两人,接着说道:“这实在不正常!
这样的情况居然已经生过两次了。
只是,这件事情似乎怎么都说不清楚。
头一回,就在那陈府里头,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突然间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然后就稀里糊涂地把陈甲元他家的家奴给杀了。
而这次和上次又不一样,物理宗的那次哎,其实是我的师父想要夺舍我的身体”
听到这里,一旁的柳依不禁皱起眉头,开始在脑海当中反复思索着屈曲刚才所讲述的一切。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