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二蛋你去看看。”
“那里那么臭,你怎么不去?”
“算了算了,别管他了,咱们先吃。”
“对对对,动筷子动筷子。”
屈曲听着外面的对话,似乎只有四五个人,而且从刚才死掉的那个汉子身上来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学习者,只是个武夫而已。
屈曲摸了摸腰间黑袍人的匕,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传来了纤心吴公的声音。
“看在你告诉我〈阻塞〉的份上,我也帮你一次吧!”
话音刚落,一股怪异的力量从空中降临,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数列-等差-寂静〉好好使用。”
“数列?怎么数列止祝没用这招?”
屈曲一惊,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情了,他脑子里的杀意达到了顶峰,头脑无比热,一下冲了进去,一时间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似乎什么画面也看不见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燃烧着的火焰一般沸腾不止,每一根血管都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急剧膨胀,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而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更是如同欢快跳动的琴弦,传递着无与伦比的愉悦和畅快之感。
此刻的屈曲,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片血腥与暴力交织而成的疯狂世界里。
“哈哈哈哈”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开来。
只见他站在屋子中央,一只手紧握着一把还沾有鲜血的锋利匕,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捏住一个散着莹白光芒的神秘物质。
此时的房间已然面目全非,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此刻已化作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片,凌乱地散布在地上,每一片都被鲜红的血液所浸染。
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仿佛给这个房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让人无法直视。
而房间原本的色彩早已被这浓烈的血色所掩盖,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深沉得近乎紫的血污之色。
原本放置在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未能幸免于难,它们被打翻在地,与流淌的鲜血相互交融。
那些食物混合着血水,散出一种既腥臭无比又带着丝丝奇异香气的怪味,充斥着整个空间,令人作呕。
目光扫过四周,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这里曾经有着五个鲜活的生命,但如今他们的身体支离破碎,断臂残肢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些残缺不全的肢体已经难以分辨彼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碎、重组一般,化为了一个个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肉块,星星点点地分布在各个角落。
屈曲笑得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被一种无法抑制的疯狂所控制。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进来。
由于度太快,那人一下子就将屈曲狠狠地撞倒在了布满血污的墙壁上。
剧烈的撞击让屈曲瞬间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眼前这个房间。
只见整个屋子都被鲜血染红,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但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样血腥恐怖的场景,屈曲的内心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相反,一股难以言喻的欢愉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而那个撞飞他的男人,则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惨状。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满脸痴笑的屈曲身上,用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冷冷问道:“你是谁?”
听到对方的问话,屈曲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他轻佻地回答道:“哈,我是来比试的,可惜啊,这府上的人似乎都不太懂规矩呢!
所谓来者为客,他们居然敢对我不敬,所以我也只好稍微教训一下罢了”
听完屈曲这番话,那男人依旧冷冷地开口说道:“来者是客,这话倒是没错。
不过,这屋里的几个人因你而死,我可以暂时不与你计较。
但既然你说是来比武的,那就擂台上吧。”
说罢,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屈曲独自站在那满是血迹的房间里。
“尊驾可否就是陈甲元?拿起血中花来,可是一点不留情啊,不知这府里的三小姐是否……”
屈曲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对方的额头,说:“哈,是否是什么放浪不羁,行为不检之人?”
“这与你无关。”
语气冰冷到了极点,似乎屈曲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被瞬间杀死。
屈曲并未就此罢休,他全然不顾自己那破烂衣袖上正不断滴落的鲜血,猛地举起双手,大声喊道:“那这纤心吴公,你总该认识了吧!”
话音未落,他便直直地瞪着陈甲元,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来。
陈甲元闻言,目光微微一斜,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漠然道:“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有何好谈论的?即便他曾是我的朋友,那又能怎样?”
说罢,他转头看向屈曲,不耐烦地问道:“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