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屈曲装出得意的样子,继续说:“可是啊,当我去了那个私塾,我才现,先生竟然就是那个渔夫,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想了一下: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只要我能高中,渔夫怎么了?”
“你猜怎么着?嘿,那孙子教了两个月,四书五经一句没提,都是在吹牛,说自己曾经在东海那里捕鱼,抓到一个人身,章鱼头,后面还有两个翅膀,半人高的东西,我一听,就知道他在吹牛,交给他这么多银子,不是来听他吹牛的,所以我们私塾里的几个一合计,偷偷下药毒死了他,官府本来要斩的,后来我偶然逃了出来,所以就流落到这里了。”
杤藏吴公凑到近了一点:“那……你是要投奔你们亲戚吗?”
“那是自然。”
“可不可以帮我问一下。”
杤藏吴公头低了下去:“你们那里还缺不缺人……”
“嘶~好像还差一个暗角,这种职业你也了解,手头不沾血的是不要的。
你要不嫌弃,我帮你问问?”
屈曲说完,自己也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接近自己完全是为了谋求一份工作。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知道,我是我们那里剑法数一数二的人物。”
杤藏吴公说。
“哎,客官,你们的烩菜,酒。”
小二端上来两碟子菜,和一大壶酒。
杤藏吴公找来杯子,给屈曲倒上一杯酒,说:“小弟的事,你多费心。”
“自然自然。”
屈曲笑着说,心里却想着:“病笃乱投医,找谁不好,找我?提我的人头去数学宗还有赏银拿呢!”
二人不再说话,开始吃饭,屈曲几天以来都吃的是大型动物的肉,又腥又馊,难以下咽,此时看见这烩菜,好像看见了绝世珍馐,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就吃完了。
杤藏吴公则是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看到店掌柜都糟心:“后生,你这样吃饭,外面刮的土会进来的啊!”
“没事。”
杤藏吴公说完,轻轻呷了一口桂花酒,一抬头,看见屈曲已经油光满面的等待着自己了。
出于礼貌,屈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一喝,差点让自己喷出来,口中辛辣刺鼻,完全不是屈曲预想中那股甘甜。
“哈哈哈哈……”
纤心吴公再次不合时宜的出笑声。
屈曲强忍住自己口中的辛辣咽下去,不禁思索:“桂花酒怕不只是个名字吧,怎么这么辣,哪来的桂花?真的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吗?”
杤藏吴公听到屈曲内心所想一般,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却现屈曲满脸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流,问道:“怎么了?”
“没事。”
屈曲擦了擦眼睛,说:“这酒太好喝了。”
“哈哈,那可是,咱家酿的。”
店掌柜得意的一扬手,好像在宣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终于杤藏吴公吃完了,他掏出几块碎银,递给店掌柜,拿起酒坛子,走了出去,屈曲跟在后面,说:“这里离定阳还有多远?”
“不远,马上就到了。”
二人相对无言,默默往前走着。
昏黄的日光照耀着正在赶路的二人,显得有些模糊。
终于,他们到了,定阳并没有像商阳一样的城门,没有高大威武的城墙,有的只是一片建筑群,一眼望不到边。
这些建筑,大都成低矮的圆形,看起来像是蘑菇屋,给人一种温馨可爱的感觉。
它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形成了一幅独特的城市景观。
与商阳相比,这里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
商阳以高楼大厦和繁华的街道着称,而这里则充满了宁静和祥和的氛围。
“我要去‘陈家府’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吗?”
屈曲问道,然而杤藏吴公却是摇了摇头:“这荒郊野岭,我怎么会知道陈家府在什么地方?!
不如找个人问问。”
此刻,狂风肆虐,卷起漫天黄土,天空一片灰蒙蒙,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纱巾。
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除非有人特意登门问路,否则很难遇到路人。
屈曲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向前走去。
杤藏吴公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相对无言,静静地走在黄土飞扬的道路上。
屈曲不禁对定阳人的生活表示钦佩。
在这里,黄土和狂风带来了诸多危险,而从路况来看,此地的农作物似乎并不丰富。
他们艰难地前行着,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用白布包裹头部的人正慢慢地走来。
屈曲急忙迎上前去,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陈家府在哪里?”
那人听到屈曲的询问,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道:“从这里向后走,一直走到尽头,看到那棵树的地方就是陈家府。”
说完,他便继续往前走,很快消失在了黄土弥漫的视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