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曲的心似乎裹了一层坚冰,他不断往刚才的客栈那里走,在寻找着那个黑衣人,屈曲知道对方肯定不止一个人,但是他气不过,一个人闯入客栈把江羽诗杀了,那么肆无忌惮。
周围行人多了起来,屈曲沾了一身的血,识趣的退到了一边,然而,巷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屈曲的衣襟,用力一拉,屈曲大脑瞬间嗡鸣,却与技法无关。
“天堂有路你不走……”
屈曲冷笑,瞬间转过身去,顺势被对方拉入小巷中。
阴冷的巷子里,几只老鼠受了惊,四散逃去,原来它们所在的地方,躺着屈曲。
“抓到了,叫他们快过来。”
一个黑衣人对着另一个黑衣人说,后者点点头,走了出去。
屈曲趁机感受了一下对方的气息,令他惊讶的是,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灵感波动。
“好啊,还是个武夫……”
为了不让自己出动静,屈曲已经把嘴唇咬破了。
那个黑衣人拔出一把刀来,架在屈曲脖子上,说:“对不住了,收人之财,忠人之事。”
“你,会理解吧!”
屈曲忽然往后直挺挺的站起,那黑衣人一惊,手中的刀没有落下去,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屈曲已经轻巧的夺过了刀,纵使他不会舞刀,但是仅凭简单的挥舞,已经让对方猝不及防。
那黑衣人刚想跑出巷子,却现自己根本走不动,心下一惊,慌忙中拔出腰间的匕,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刀。
屈曲没有继续往下用力,而是直接使用〈一元一次方程〉,随着自己体内灵感的流失,他清楚的看见,黑衣人拿匕的大拇指裂开了一道口子,黑衣人吃痛,却没有放开匕,而是把另一只手搭在了上面,双手一齐刺向屈曲,他料定屈曲在近身肉搏反面一定不行,这一击,更是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屈曲侧身闪过,心神一凝,长剑出手,直接斩断了对方双臂,炽热的血溅在他脸上,惨叫声传来,可是屈曲心中的怒火不减反增。
“你们杀江羽诗的时候,想过会生这件事吗?”
屈曲冷笑着,对上他绝望的眼神。
没等他说出话来,长剑便自下而上,穿过了对方的下巴和大脑。
屈曲麻利的换上对方的黑衣,用匕把他的脸划的稀烂,然后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果然,大概六个黑衣人很快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大怒。
“老六,平时你办事稳重,这次怎么回事?!
纤藏吴公说是要活捉,你不仅把他杀了,还把他脸划烂,这让我们怎么交差?”
一个黑衣人说。
“哥们!
这小子已经小学三年级了,得亏我下手的快,否则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屈曲说着,把自己脸上的血抹匀。
“这次就算了,反正就是这个人,我们刚才在那边现了他的同伴,是老三动的手,估计也可以讨个好价钱。”
为的那人说:“下不为例,老三。”
屈曲点头,跟在黑衣人身后。
一个黑衣人看见他,皱了皱眉头:“去洗一下,这味!”
一直等他们把那具尸体搬走,几人才有说有笑的走向一处府邸,屈曲认出,那是营房。
“看来这几人是兵。”
屈曲正想着,却看见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在为的那人耳边说了几句,为的那人脸色一变:“此话当真?”
那人点点头,为的黑衣人清了清嗓子:“我们追杀的那人,他的同伴,不见了。”
“江羽诗不见了?”
屈曲一惊,好在多数黑衣人都震惊起来,没有人怀疑屈曲。
“现在纤藏吴公不认。”
为的人说。
“老大,会不会是黑吃黑?”
“不会,因为这是吴公族的人,他们根本不差咱们这点钱,况且还要依靠咱们维系政权。”
“他还有其他同伴?”
“上面是最近才下令要杀的,在此之前,我们跟了一路,他没有其他同伴。”
屈曲笑了一下:“老大,这么在外面讨论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先进去?”
那人点点头:“是我疏忽了,走,进去。”
所有人走进兵营,在各处坐下,等待着为的那人说话。
“老六,你有什么看法?”
那人开门见山的问,他早就看出来,老六让自己到兵营里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屈曲不动声色的对自己用了〈二元一次方程组〉,刹时,两道截然相反的伤口出现在他脸上,他把兜帽放下,露出那张触目惊心的脸,在场的黑衣人都是杀过人的人,对这一幕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只是有些诧异为什么要把兜帽放下。
“我怀疑我杀的那个,只是一个假身,而真正的目标,藏在我们之间。”
屈曲微笑:“我提议,我们把兜帽摘下,看看对方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你疯了吗?吴公族明确规定,除非生大事,否则不得摘下兜帽!”
“这